她的指尖撒嬌,“乖了,你現在可不能吃這些。”
其實也可以吃。
莫罌忙著啃魚,沒空和樓安然說。她吃魚的方式一如她的作風,粗暴簡單,連肉帶骨一起啃進肚。她小時候餓肚子的時候,什麼都往肚裏塞,也沒見吃壞了。
趁著樓小黑安撫小慫魚,她悄咪咪的拿起架子上最後一條烤魚。
夜風起,樓安然很筷感受到這座島上的惡意,兩人吃飽喝足,往另一麵尋找可以窩一晚上的‘住所’。
嗷嗷嗷——
狼嚎聲忽然驚起。
水缸中的小魚仔僵硬不動,差點一頭撞在玻璃缸上。莫罌也是寒毛直豎,一把拽緊樓安然的手腕,“什、什麼聲音啊?”
樓安然大學時候曾有一次參加同學的探險,曾聽到過比這更加洪亮的狼嚎,那種頭
皮發麻的戰栗感瞬間回來了,不過感覺到自家大寶貝過分緊張的抖動,她定了定神,“林子大,夜晚有狼出沒,不過也不用怕,聽聲音好像離我們還有一段距離。”
莫罌,“狼!”
顫音都上升八倍不止了,顯然是聽過‘狼來了’的故事。
樓安然牽著她的手繼續往前走,“聽這聲音,好像也就一兩隻,不會是一群。”
她話音剛落,狼嚎一聲塞一聲的響,爭先恐後,好似怕她不知道有一群狼似的。
莫罌抖的更厲害了,她緊緊的抱住樓安然的一隻胳膊,“可,狼不是會吃人嗎?”
樓安然點頭,又覺得自家寶貝這反應特別可愛。海中那頭大鯨鯊的身量少說也有十幾米長,對一般人而言,算得上龐然大物,一張口,鋒利的牙能令人膽寒,也從沒見過這一大一小懼怕過。
換成狼……
唔,她好像知道小魚仔膽小的性格究竟隨誰了。
樓安然將之前挑選出切割魚片的匕首,俗稱升級版的水果刀塞到了莫罌手掌心中,“乖,如果狼真的來了,用它把狼給捅了,我們接下來兩天就有烤狼肉吃,你想吃嗎?”
莫罌咂摸了下小嘴,辣椒麵的餘味還在。
“咳咳咳。”盯著屏幕的導演一口水嗆到嗓子眼,咳的撕心裂肺,差點將肺給咳出來,“這兩人怎麼總不按理出牌?”
他們設置了困難模式,物資特別少,一天兩人可能分享一塊麵包,一瓶水,運氣好一點,可以均分。
導演們想看的是鏡頭中她們餓得嗷嗷叫,想必觀眾們到時候肯定也會很心疼。結果到了莫罌和樓安然這裏,別說餓肚子,吃得一臉滿足,甚至比她們導演組的食物還要美味。
是可忍,孰不可忍。
樓安然還在輕聲安撫莫罌,“狼這種動物其實並不很可怕,你把它當成一條大白鯊。”
莫罌,“大白鯊?”
樓安然比劃了下大小,“狼的體型可能還比不上一條大白鯊。”
莫罌腦海中逐漸有了畫麵,被洗腦洗的非常成功,轉瞬間躍躍欲試的耍了下手中的刀子,“那我們現在要去獵狼嗎?”
樓安然,“……”
差點搬起石頭砸自
己的腳。
對上莫罌那雙期待目光,樓安然忽然指了下前方,“看,那邊好像有點微光。”
山洞不是很隱蔽,而是大咧咧的出現了,火紅的光像小蛇一樣若隱若現的閃爍,彰顯著這個山洞已有了主人。
“這朵牽牛花快開了,我給她澆澆水。”
“唉,教授,這水我們自己還得喝,你可別、別——”邊緣一對上阮青教授和藹可親的笑,說不出來了。他如今不光人累,心更累,一代流量小生經過這一天的摧殘,如今毫無形象的坐地上,曾被無數粉絲吹捧眼中有戲的眼了無生氣的盯著角落裏的那一株看不出是啥玩意的植物,像是要將它盯出個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