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還會過來。”
而一旁的池霧已經睡著了。
程硯揉了揉疲憊的眼睛,堅持回憶剛才自己背身環住池霧的動作。
這成為他睡著前最後一個問題:為什麼會那麼熟悉。
但已經來不及思索。
別墅裏,夜晚的睡眠是完全沉浸式睡眠,他們在第二次聽到敲門聲醒來時,恍惚覺得自己已經睡了七八個小時。
“當真是輪到我們。”程硯起來,在夜色中看向池霧,“準備好了嗎?”
池霧望向窗戶:“你準備好了我就準備好了。”
程硯回報一個微笑外加一個值得信任的眼神,起身拉開了門。
雙胞胎站在門外,笑容可怖,手上直接揣著一盒火柴,看見他倆第一眼就複讀機似的:“燒掉燒掉燒掉燒掉燒掉……”
“師傅別念了。”程硯說,“要燒現在就燒。”
雙胞胎發出的笑聲和第一天晚上池霧聽到的一樣尖銳。
門被關上,程硯和池霧看向彼此,他們暫時還沒有聞到燒焦味,屋裏也還沒有什麼東西開始燃燒。
“先鬆開,”程硯手速極快地解開紅繩,又叮囑他,“保管好。”
他從工裝褲右側抽出軍刀,二話不說砍向窗口的鐵杆,對抗雙方都過於堅硬,程硯虎口震得發麻。
軍刀不如斧頭,在劈砍能力上遜色許多,程硯將三個鐵杆都砍斷的時候,房內的桌布已經開始著火,而屋外雙胞胎笑的愈加肆無忌憚。
沒有提前將鐵杆砍斷的原因是他們無法確認在雙胞胎上來之前破壞房間的完整性,是否會影響晚上的順序。
“來。”程硯躬下`身,打池霧腿彎將他抱起來,往下看了一眼。
池霧抓緊了他的領子:“你不是要把我扔下去吧!”
程硯忽而笑了:“這裏隻是二樓,沒關係的。”
“你……”
“開玩笑的,”程硯抱著他踩住窗欞,低頭同他說,“準備,要跳了。”
“什麼?”
池霧以為他們至少是一個一個下去,完全沒有想過程硯竟然要抱著他往下跳。
這棟哥特式別墅一樓挑高本就很高,從二樓往下跳,少說也有十米高度,兩個人這麼跳下去,不殘廢也要骨折。
耳邊風聲略過,池霧感覺到程硯將他扣在胸膛裏,抱著他的臂彎像磐石一樣堅硬。
最後落地的一瞬,池霧撲在程硯懷裏,聽天由命地閉上眼睛。
下落的震動非常大,池霧卻沒有任何痛感,僅僅隻感受到震,他睜開眼,摸到程硯胸口:“你怎麼樣?”
程硯的姿勢不太正常,他應該是直接跳下來的,左腿先落地,但重力作用,明顯無法保持直立,左邊膝蓋被迫下壓,單膝跪在地上。
但池霧始終被他護在懷裏,沒有半分損傷。
“動不了了,你先下來。”程硯說。
池霧:“那你先鬆手。”
懷抱鬆了一些,池霧側開臉;“你哪裏疼?”
“腿。”程硯的聲音很冷靜。
“好,你先別急。”池霧落下左腿腿,接著落下右腿,人跨站在程硯身上。
剛準備起身,耳邊就傳來有些無賴的笑聲,程硯雙手穿過他腋下,將他輕輕舉高,和自己視線齊平:“騙你的。”
池霧愣了半秒,隨後露出非常池霧式的生氣表情,眉頭皺起,嘴唇輕輕張開一點縫隙。
“我不疼。”程硯求生欲很強,在池霧對他這些行為暴怒之前放下他,“什麼事兒都沒有。”
池霧雙腳落地,一時間不知道先生氣還是先質問程硯是怎麼回事。
“不如先去辦正事?”程硯提議。
池霧看他兩秒,收起個人情緒:“你也不困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