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市在離島壟斷近三分之二的交易,這麼多年內陸的特派員來來回回地換,也隻能敲打了麵兒,根本無法插手離島市場和與鄰國的進出口貿易。◎思◎兔◎在◎線◎閱◎讀◎

而池庭安是個對時事有著極大敏銳度的商人,公益和捐款年年不落,在內陸明示要錢之前他毫不客氣交上一大筆的稅款,表麵功夫做的不能再足。

但在相隔千裏的內陸掌權者早生了要對離島洗牌的心思,隻是一直礙於池庭安在離島的勢力,遲遲沒有決斷。池庭安雖不能全得知,但也多多少少收到風聲,所以才極力促成李小姐和池濤的婚姻。

李官員在政治中心有一定的話語權,也有自己的黨羽,池濤和李小姐的聯姻就是為了這一步,李官員需要收納池庭安在離島的勢力,讓自己腰板更加挺直,池庭安則需要一個真正能夠說得上話的保護傘。

他們各取所需。

但現在,池濤成了植物人。

“過來坐著。”池庭安對他招手,隨後笑著介紹,“這位是李叔叔,這位是李小姐,之前爬山的時候見過的。”

一個月前池庭安還對池濤的墜崖夜不能眠,如今已經能談笑風生地說出爬山,程硯在門口扯了扯嘴角。

池庭安:“你們都先出去吧,我們一家人說說話。”

池霧當即轉頭看向程硯,程硯對他眨了眨眼睛,然後離開。

李小姐警告過的話成真,沒了池濤,就是池霧。程硯從主樓一路回到房間,撞上在裏麵坐著的程誌山。

“你怎麼在這?”他問。

程誌山發完短信:“他們會課,沒我什麼事。”

“池庭安想讓池霧替池濤。”程硯說,“這不行。”

程誌山抬頭望他,額上的皺紋深刻而嚴肅,他說:“婚一定要結。”

程硯也回看他,起身關上門和窗,又從抽屜裏拿了屏蔽儀插上,低聲說:“你什麼意思?”

“有些事我不能和你說,”程誌山說,“但你要知道——就在眼前。”

程硯眉頭輕蹙:“你們有什麼計劃?”

“你以為真的有人會冒犯頂層的意思,為了那麼點權利和池家聯姻嗎?”程誌山隻問了他這一句,隨後起身,“你不要壞事,不然你對不起你死去的媽媽。”

程硯雙手慢慢握緊,從後麵抓住程誌山的手腕:“爸,不管怎麼樣,我要救他。”

“沒人要他死,他隻是一顆擺錯了位置棋子。”程誌山回頭,“我在這裏快十年了,無數個人埋著線,活在黑暗下,就為了這一天,你已經壞了一次事了,如果再壞事,我和你媽媽永遠都不會原諒你,十年前死去的近七十個緝.毒警察也不會原諒你。”

他說完掃了眼屏蔽儀:“拆了吧,現在誰還有空監視我們,恐怕都喜氣洋洋地準備辦訂婚宴了。”

池霧那邊聽的坐立難安,池庭安一直向對方描述池霧的生活,也力證池霧不是外界傳的那樣。

“女兒,你覺得霧霧怎麼樣?”李官員親切地問。

李小姐撐著頭:“池霧長的漂亮。”她又說,“不過,好像還沒成年吧。”

池庭安滿意地笑:“成年了,看起來顯小而已。”

他們之間又說了很多,兜兜轉轉最後說到訂婚,池霧噌的一聲站起來:“我不要訂婚。”

“你懂什麼,給我坐下來!”池庭安按住了他的肩,陪笑道,“還有點小孩子心性,再長大些會好很多。”

池霧在他掌下扭著身體,眼看著就要鬧起來,池庭安拖過他的肩膀:“你現在回自己住的地方去!”

訂婚的事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