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根地炮飛濺起來,炸到它身上,疼得它上躥下跳,整個籠子來回顛簸幾乎要被掀翻。
“好玩吧,木棉花你也覺得好玩吧?”
“但是我剩下的地炮實在太少了,已經沒了。”
王不語無奈地把褲兜翻出來,攤了攤手。
“出來的太久啦,還是要快點回去。”
“所以我們還是玩剛剛的潛水遊戲吧。”
王不語在波斯貓絕望的眼神,淒慘的哀叫下,又一次,慢慢提著籠子放入了水中。
“這次是一分鍾哦。”
*
“媽媽,媽媽,不好了,木棉花,木棉花它,它突然跑到馬路上,被,被車撞到了。”
倪珥正做著手工活,突然被急匆匆喊叫的王不語給驚了。
“被車撞了?”
倪珥急忙跟著王不語跑到波斯貓出事的地方。
“我我我不知道為啥,木棉花看到那輛車突然衝出去,然後就被撞飛到旁邊的水溝裏了。”
王不語在旁邊小心翼翼地絞著手,低著頭。
倪珥看著滿是傷痕,紅白交雜的波斯貓以四仰八叉的姿勢躺在馬路旁的水溝裏,它琥珀般的眼睛黯淡無光,卻又睜睖得異常之大,仿佛死不瞑目,禁不住捂住了嘴巴。
“不語,你沒事吧?”
“我沒事哦,媽媽。”王不語踮起腳,擦了擦倪珥的眼淚。
“不語,對不起,對不起……”
“不是媽媽的錯哦,是木棉花它不小心跑到了馬路上……”
“讓你受驚了!對不起!對不起!也對不起木棉花!木棉花……如果不是我說要把它送回去,你也不會大晚上帶它出去溜圈,它就,就不會……”倪珥扶著王不語的肩,泣不成聲,顯然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木棉花的死狀太淒慘了。
倪珥從未見過這樣的場景,或許今天這一幕會成為她永遠的噩夢。
“媽媽,沒事的。”
王不語抱住了倪珥,輕聲安慰道。
過了好久,倪珥才克製住自己的情緒,她放開王不語,盡量用平靜的語調講話:“不語,你先回去吧,這裏媽媽會處理的。”
“我在這裏陪媽媽。”王不語發覺母親在顫唞。
是因為太惡心了嗎?王不語想。
倪珥見王不語堅持,便隻能作罷,她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其實在傍晚時分她和周刑告別以後,她又折回去問周刑要了一張告示,她總覺得或許電話會用上。
“喂,您好,請問是周刑警嗎?”
“你是?”男人低沉而沙啞的嗓音。
“我是傍晚時分你在下陽區遇見,和你講話的那個人,我還問你要了張尋貓告示。”
“哦哦,是女士你啊!怎麼了嘛?”
“我想和你說,我看到你尋貓啟示上的那隻貓了……”
“真的!”
“隻不過……”
嘟嘟嘟……
談話在幾分鍾以後才結束,王不語已經忘記母親那天的電話具體講了什麼,隻不過在那通電話結束不久以後,她見到了一個開著警車呼嘯而來的刑警。
那刑警臉上有一道疤痕,他叼著一根煙,沉默地看了很久木棉花的屍體,隨後他安撫了惶恐不安的母親幾句,又注意到一旁安靜的自己,莫名皺眉盯了好一會,最後又脫下`身上的警察製服,用它裹住了木棉花的屍體,開著警車走了。
王不語之後被那位刑警叫到警局問了兩次話,但第二次隨行的母親在聽了問題以後,神情激動,大聲地斥責那位刑警,嘴裏嘟囔著什麼“難道您懷疑是我女兒殺死了這隻貓”“太可笑了”“簡直是無稽之談”“我要投訴你”之類的話,最後又迫於隻是那位刑警的推理沒有證據,對王不語的問話便不了了之,有位張刑警還替他向王不語道了歉。
那以後,王不語就沒再見過這位刑警了,直到遇見肖天使。
作者有話要說:
尿床,虐待小動物,縱火——連環殺人犯,反/社/會者三要素
老王的共情能力很差,虐/殺小動物的時候主要是出於好奇和占有欲控製欲……
這章是為了更凸出她ASPD傾向,本來我在文案開頭寫給她的設定就是聰明/變/態/反/社/會/罪/犯/攻
但是這樣的文案不讓發……
第18章 未成年強/暴事件
王不語猝然睜開雙眼,時隔多年,她又夢到了那個刑警和當年他第一次審問自己的場景了,冷汗濕了一整個後背,她從舊沙發起來,給自己倒了杯水。
肖天使離開後不久她就睡著了,做了個噩夢才驚醒,王不語看了看鍾,她才睡了二十分鍾,因為之前肖天使離開前,她特地看了一眼時間,六點半,而現在是六點五十。
“那麼短的時間還做噩夢……”王不語一邊喝水一邊拿出來小靈通。
她要確認一下王德川那個混蛋父親死到哪裏去喝酒了,卻瞥見了肖天使好幾通未接來電。
剛走一會打那麼多電話?王不語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