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 頭發 阮林絮這模樣,難免讓人懷疑她得……
麵對程皇後的詰問,阮林絮頭臉紅漲,卻是支支吾吾,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眾貴女見狀,難免竊竊私語,莫非這位素有才名的阮家千金,也和她們之中的不少人一樣,暗地裏找人捉刀代筆,否則怎麼會犯如此低等的錯誤? 思 兔 網 文 檔 共 享 與 在 線 閱 讀
若真如此可就好笑了,聽聞這阮三小姐並非長亭侯嫡出,而是鄉下農夫之女,還真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哩!
月貴妃麵容鐵青,雖然也恨阮林絮給她丟臉,可誰叫兩人平日裏走得近,月貴妃不得不站出來幫她說句話,“娘娘也太咄咄逼人了些,那些尋仙遇仙之作,難不成還真得去過蓬萊、見過仙宮?不都憑想象模擬的麼!阮姑娘不拘泥於節氣,信手拈來,正可見她急智。”
阮林春不得不佩服這位貴妃娘娘的口齒,黑的能說成白的,活的能說成死的,果然能進宮的都有兩把刷子。
且今日明明是皇後舉辦的賞花宴,月貴妃卻一襲嫣紅長衣,襯得人比花嬌,硬生生連皇後都給壓了下去——可見這位寵妃的威勢。
若平日裏,程皇後或許讓她三分,可今日偌多世家貴女在側,又有阮林春這個堂侄媳婦,程皇後不肯失了麵子,遂沉聲道:“既如此,就讓阮三小姐以夏、冬為題,另做兩首出來,也好湊個四角齊全。”
月貴妃不以為意,就算是找人代筆,不可能就背一首吧,死記硬背也能湊幾篇出來,遂以目示意阮林絮,讓她出來接招。
然而,阮林絮注定要令她失望了——當時雷電齊鳴,她隻來得及扯下詩集上的一頁,當然也隻記得這一首,別說當場另做了,便是要她將上半年作的那首《醉花陰》背出來都難,老早就忘得一幹二淨了。
月貴妃見她麵容慘白,身形搖搖欲墜,不禁咬牙切齒,“你怎麼了?”
這麼多人看著呢,難道要她在皇後麵前丟臉?
阮林絮實在害怕,又不敢硬著頭皮交差,隻得做出暈眩的模樣來,揉著兩邊太陽穴道:“娘娘,我有點不舒服。”
程皇後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那就到廊下歇歇吧。”
月貴妃的臉色則陰沉得能滴出水來,都入秋了,哪裏還能中暑,不中用的東西,擺明了臨陣退縮!
貴女們白看了一場好戲,一個個神情精彩極了,倒是有利於她們接下來的發揮。其中真真假假,也難盡述。
倒是許怡人所做的小令,詞旨沒有易安居士那樣深厚,但是清新淡雅,也有一種妙處。
程皇後賞了個荷包給她,裏頭是兩枚金盞花——真的是赤金,打磨得十分細致。
許怡人慷慨地分了一朵給阮林春,“這是你該得的。”
阮林春:……姑娘,你是不是吃錯藥了?
但是在許怡人看來,不管阮林春有意還是無意,她在魚池邊告誡她的那番話都不啻於金石之言,若非如此,她又怎能摒除心魔、才思泉湧?
她決定了,今後阮林春便是她在京城的唯一摯友,誰都取代不了這份地位。
阮林春:……姑娘你太自來熟了吧?
不過,鑒於她不討厭許怡人的個性,阮林春便默認了——多個朋友多條路嘛!
輪到阮林春了,眾人屏氣凝神,準備看她如何“表現”。
就連許怡人都為她捏了把汗,阮林絮已經遭到懷疑,倘阮林春所提詩作仍有代筆之嫌,整個長亭侯府都難免為人所指摘。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