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肯定能演好啊。”葉茯苓想調節一下氣氛故意和他開玩笑:“倒是紀總注意一點,千萬真動心就好了。”
狹小的空間內,二人擠在一處, 紀司南耳垂上的紅蔓延到了脖子,他像是被戳破了什麼秘密,惱羞未成怒卻也慌亂辯解起來:“那是萬萬不會的。你那些視頻我都看過了,什麼捕獲人心二十四法、基礎茶藝教學, 我熟知一切綠茶手段,並不會因此動心。”
葉茯苓被他的辯解搞得莫名其妙,她隻是在同紀司南開玩笑, 忘記了直男的世界沒有什麼玩笑可言,又聽他說什麼熟知手段,也來了脾氣:“紀總可真是厲害了,看視頻學了點皮毛, 就看不起師父了?”
紀司南也覺得自己說得話不太妥當, 他想要解釋,忽然看到葉茯苓眼裏燃起了濃濃的勝負欲。
那勝負欲就像是突然得到了充足氧氣的火焰。
葉茯苓的手突然搭上了紀司南的肩頭,她和他貼得那樣近:“既然是情侶總要有個稱呼,我不能在祝子晉麵前叫你紀總對吧?”
“不需要吧。”紀司南感覺有些不妙。
“我覺得還挺需要的。”葉茯苓瞬間換上了深情的眼神:“你說呢?寶貝。”
她刻意壓低了聲音,在他耳邊小心翼翼呼了一口氣。
紀司南感覺自己被一隻五步蛇在須臾間咬了一口,這口咬得太快了,他甚至沒感覺到疼痛, 隻感覺到毒素瘋狂蔓延到他每一寸肌膚,感染了他每一個細胞,讓他全身僵硬讓他無法⑨
“喂我一下吧老板。”莫莫一向很會撒嬌,她輕輕搖晃祝子晉的手臂。
祝子晉敷衍地用小勺子挖起一勺,送到她嘴裏,眼睛卻一直在盯著紀司南和葉茯苓這邊。
葉茯苓見他看,雖然在和紀司南賭氣,但也沒忘了自己的職責是什麼。秀恩愛讓別人死心這件事並沒有什麼難度,她也拿起一盒布丁,撕開上麵的蓋子,用塑料小勺挖了一點,送到紀司南麵前。
“吃吧。”葉茯苓給他使了個眼色。在祝子晉看不到的角度,還做了個“死心”的嘴型。
紀司南被蛇咬的勁已經過去了,畢竟兩個字的毒素也上頭不到哪裏去。他配合地接了那口布丁,並在葉茯苓的投喂下吃完了整盒。
隻要不亂想發散思維,紀司南還是能控製得住冷靜的情緒。
“難吃。”他為了彌補剛才的失態。
“飛機上的東西能好吃到哪去?”葉茯苓覺得好笑。
“不過如此。”紀司南將裝逼進行到底,意有所指。
葉茯苓見他又是這樣極端自信,在心裏冷哼了一聲,維持著表麵上的溫柔:“過來。”
“嗯?”紀司南看著她。
葉茯苓用手指在他的嘴角輕輕擦了擦,將不小心沾上去的布丁擦掉了,然後將手指放到唇邊,似是品味了一下:“嗯,確實不太好吃。”
五步蛇再次爬上了紀司南的脖子,他顧不上旁邊祝子晉的目光,像一隻炸了毛的貓,踮著腳尖如臨大敵:“你髒不髒啊!”
“哎你急什麼啊,電視劇裏不都這樣嗎?”葉茯苓湊近了,用隻有紀司南能聽到的聲音:“霸道總裁慣用的套路,真正的總裁親身感受也會覺得油膩嗎?”
“是個人都會覺得油膩!”紀司南頭皮發麻:“有毛病!”
“對啊,油膩可恥但有用,不心動嗎?”葉茯苓一本正經惡心人。
“無聊。”紀司南從小桌板上拿起眼罩,戴在自己頭上。
“真是個直男。都是為了演戲給你證明清白,結果撩撩你還嫌髒。”葉茯苓覺得他事真多:“怪不得那群主播說你難搞。”
紀司南好像聽不到她說什麼,戴著眼罩靠在椅背上不吭聲。他拒不配合,葉茯苓也樂得清閑,拿起一本時尚雜誌看得津津有味。
她並不知道,紀司南的眼罩下,不是緊閉的雙眼,而是雙帶著血絲正瞪得渾圓的眼睛。
他學東西一向是極快的,那些綠茶視頻看了一遍他就能回憶出所有內容。可空中樓閣畢竟建在空中,真到了實踐的時候,他竟然扛不住真刀實槍兩個基本式。
有人相愛,有人夜裏看海,有人遊戲九連敗。
有人眼睛瞪得像銅鈴硬要假裝並未心潮澎湃。
紀司南從這時起,就已經明白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個大坑。但開弓沒有回頭箭,大話已經說了出去,計劃也定了,他總不能在葉茯苓麵前就這麼認慫。
好在還有裝睡這一條路走,但到了飛機快要落地的時候,他感覺到旁邊的葉茯苓推了推他:“都快到了,你別睡了。”
紀司南哪裏睡得著。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