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目對視。
葉茯苓慌忙把目光移開,一隻手橫在胸`前:“那我用不用給自己虛擬個身份?”
“什麼身份?”紀司南疑惑地看著她。
“我可以化一個濃妝,號稱是來自外省的某集團董事長獨生女。”葉茯苓撩了一下頭發, 單手掐腰:“我特別會演。”
“那你就要看看宮容、邵悠至和祝子晉明天帶不帶眼睛來。”紀司南一本正經。
他說到祝子晉的時候, 突然打了個噴嚏:“他最近倒是安靜了很多,沒有再找我了。我真的不明白他在想什麼。”
“大概是吊橋效應吧。”葉茯苓說道:“綠茶心理學重要的一課就是善用吊橋效應。當一個人提心吊膽過吊橋時,會心跳加速,這時候另一個人經過,他會錯把這種情景引發的激動當成愛情。”
“所以說,如果你想捕獲一個人的心,你可以選擇和他一起去坐過山車。”
紀司南想到祝子晉的臉, 毛骨悚然。
“做你自己就行了。”紀司南努力把祝子晉的臉從腦海中抹去。
葉茯苓翻動禮服,又聽到紀司南問:“周末有時間嗎?”
“不一定,有可能要出戶外活動。”葉茯苓打開備忘錄,看著日期上的標注:“什麼事?”
“帶你去坐過山車。”紀司南認真說道。
......
葉茯苓還是第一次參加戶外婚禮。
婚禮的場地是豪華莊園的一角,粉白色的薔薇花裝點著每一處,巨大的草坪上擺放著長條桌,上麵陳列各種甜品飲品。
他們來得很早,典禮距開始還有很長時間,衣著華麗精致的男女在莊園中攀談著,葉茯苓跟在紀司南左右,好奇看著四周的人。
“剛才和你打招呼的那個硬漢,上次在東山酒店嚎啕痛哭,躲在自己女伴身後,讓女伴給他擋槍。”葉茯苓挽著紀司南的手臂,眼裏閃過一抹嘲弄。
“還有那個,那個戴眼鏡的。你看他很清高的文人雅客樣子,其實在小黑屋裏罵人比誰都難聽的。”
紀司南聽著她說話,見她裙角粘上了幾根草,掏出自己帶著的手絹蹲下`身替她將草撫落。
他從前最不喜歡參加這種推脫不掉的宴會,覺得和別人相互恭維費時費力又費心。但此時有葉茯苓跟在他身邊,他又覺得時間過得那麼快。
她不需要做什麼動作,他僅僅看著她就覺得很滿足。
“你快起來,我自己弄就好了。好多人都在向這邊看。”葉茯苓用手攏著頭發,低頭對他小聲說道。
“你蹲下不方便。”紀司南抬起頭,仰望著葉茯苓。
“邵總看到你了,向這邊過來了。”葉茯苓將他拉起來。
邵悠至是替家裏長輩請紀司南過去說話的。紀司南想帶葉茯苓一起,但葉茯苓看出邵悠至的為難,主動提出自己想在花園裏待一會。
紀司南怕她誰都不認識,自己一個人待在這裏會覺得無助,再三猶豫。
葉茯苓輕輕推了他一把:“趕緊走吧。”
直到紀司南消失在她的視野內,葉茯苓在長桌旁找了個不引人注目的位置,拿起一塊點心。這裏的點心和飲料比她想象得還要好吃,葉茯苓吃吃喝喝一通,突然想去衛生間。
她問了一下附近的侍者,根據侍者的指引順著鵝卵石鋪的小路向東走,繞過幾個小花壇。等她從衛生間出來,發現有一處的玫瑰花開得很盛,跑過去看個仔細。
就在她看花之際,突然聽到了一個小女孩的哭聲。
葉茯苓好奇望去,就見進入花園的鐵門旁,有個衣著普通的小姑娘捂著臉哭,她麵前站著個穿著黑西裝,頭發半白的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