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怎麼樣呢?如果紀司南有狗耳朵和狗尾巴,那現在都一定是無神聳耷著的。他有些失落,不再糾纏:“哦,那你們吃飯吧。我走了。”
他的難過有些明顯,葉茯苓見他真就低著頭離開,於心不忍又怕他誤會什麼,追到門口牽住紀司南的手。這是二人鬧別扭後她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主動:“你別多想,確實不太方便。”
紀司南悶悶不樂,看了一眼自己被葉茯苓抓住的手,用另一隻手將她撥開:“馬上要離職的員工倒也不必在意老板的感受。”
這誤會太過致命,葉茯苓跺了跺腳,心道我真是欠你們紀家的。但本著絕對不出賣紀懷的心,她還是強撐著沒將真相告訴紀司南。紀司南已經換好了鞋走出了門,葉茯苓放鬆了警惕,怕紀懷在二層天台上凍到,沒忍住看了一眼天台暖房的方向。
然而,她還沒收回目光,已經走到門外的紀司南像一隻大黑耗子“嗖”的一下竄了回來,直奔頂樓暖房而去:“我幫你把人叫回來就走。”
“哎!”葉茯苓想扯他的衣服,奈何紀司南太過於矯健,她扯了個寂寞。
完了。葉茯苓扶著額頭想,自己怕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再說紀司南看清葉茯苓的態度,本是心灰意冷真心誠意想放手離開的,但臨出門,葉茯苓又給了他一個解釋。他心一橫,想死也死個明白,隻要她不是真心誠意說不喜歡他、明明白白讓他滾蛋,他就偏要勉強。
紀司南住過這間房子,很了解頂樓暖房的構造。他推開兩道門,點開了燈,看著最好藏人的花壇。
“兄弟,你出來吧。倒也沒必要躲我。”紀司南站在花壇前麵。
花壇後的紀懷暗道一聲不好。他心說葉茯苓果然是騙人的,明明說要把紀司南哄走,結果這麼快就告訴紀司南他在這裏。不然,紀司南怎麼會叫他兄弟呢?
“怎麼沒必要?”紀懷知道躲不過,站起身來:“你來抓我回去的吧?”
然而,他麵前的紀司南的神情從默然變成了錯愕,非但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還費力揉了揉眼睛,好像在懷疑人生。
紀司南:“?”
好像有什麼東西和他想象得不太一樣。
......
葉茯苓聽著客廳的時鍾滴滴答答,托著下巴坐到沙發上,不知道應該如何麵對一會兒從陽台上下來的兩個人。
她沒等多久,紀懷和紀司南一前一後從樓梯上走了下來。紀懷用錯付了的眼神望著她,而紀司南的表情則精彩至極,就好像是被扔進了洗衣機滾了半個小時剛被放出來一般。
既然已經這樣,葉茯苓破罐破摔:“你倆自己談吧。”
“你不是說你在他那辭職了嗎?為什麼?”紀懷覺得自己被背叛了。
“我可沒騙你。”葉茯苓走到廚房,打開火燒鍋,準備醬汁:“我確實跟他公司解約了,而且我沒把你消息告訴他,是我弟弟通風報信的。信不信由你。”
“他?他那麼小!”紀懷看向躲在自己房間門邊的陸陸。
陸陸無辜地看著他:“別冤枉我姐,是我幹的,有什麼事衝我來!”
紀懷:“......”
這都是什麼事啊。
“回家。”紀司南看著他身上掛滿鐵鏈還破了很多洞的衣服:“你媽和我爸都在找你,他們很著急。我不知道你是怎麼來到這的,但是你該回去了。”
“我不回去。”紀懷瞪了他一眼。上次紀司南給他留下的好印象都擱淺了,此時紀司南阻礙他離家出走,二人就是敵對雙方。
“小孩子的解決方式就是離家出走嗎?你成年隨你怎麼走,現在這是想做街頭小混混?”紀司南將他的手拿起,看著他手上纏著的紗布:“我不送你回去,你也會被別人抓回去。你幼不幼稚?趕緊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