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病房鎖著,你先坐板凳上吧。”
呼啦啦進來好幾個人,聽聲音是兩女一男,ABO不確定。
受傷的是個女生,嘶嘶地喊著疼,另外兩個安慰她。
餘成宋沒有聽牆角的愛好,站起來就要出去,結果外麵不知道說到哪兒了,突然帶了他的大名。
喊疼的女生說:“好疼啊……我崴個腳都這麼疼,你說餘成宋之前傷得那麼重得多難受啊。”
餘成宋本人:……哈?
他看向殷顧,這人果然一臉正經裏含著不正經的表情看著他,唇角似笑非笑。
他想了想,後退兩步,坐回床上。
以他在這所學校驚天動地的地位,殷顧以後還會聽到很多類似的傳言,他攔得了一回攔不了兩回,何況他也沒想攔著。
“還能有多難受,頂多一天 ,他們頂級Alpha恢複的那麼快。”男聲說。
“你放屁,”另一個女生聲音拔高,“頂A隻是實力強長得帥,又不是不知道疼,你不知道能不能別胡言亂語。”
餘成宋點頭,說的在理。
確實帥。
“是是是,他確實牛逼,讓人捅一刀第二天還繼續上學,也不知道多求知若渴。”
“閉嘴吧菜雞,等你拿了年級第一再酸。”
“別吵了,餘成宋也聽不見,”受傷的女生歎了口氣,特別可惜地說:“他真的好帥啊,又帥又有個性,成績還好,也不知道女朋友是什麼樣的人。”
還沒出生的人。
餘成宋回答。
“反正不能是你,”男生嘴欠,“他肯定是那種一個月換八百個對象的渣男,頂A易感期情緒不穩定,說不定他還有暴力傾向呢,你們就知道看臉,真攤上這樣的哭都沒機會哭。”
“操,孫誌你是不是找死!”
……
餘成宋點頭,孫誌……孫子……好名字。
外麵的仨人沒等到老師,沒一會兒就走了。
剛才聽得太入神,餘成宋一偏頭才注意到殷顧的目光。
“你再這麼赤|裸地看著我我會覺得你想成為我這個月的八百分之一。”餘成宋說。
殷顧收拾好碘酒棉簽,“很明顯?”
餘成宋站起來,照了照鏡子,臉上的傷依舊帥氣逼人,沒有亂七八糟五顏六色的碘伏,殷顧是個手藝人。
“你是不是想問,是什麼讓我這個從來不聽課的人身負重傷還來上學?”餘成宋問。
“是。”殷顧一點也沒猶豫。
餘成宋指了指右邊腰側,說:“不是水果刀,是剪刀,也沒捅,就豁了個口子,縫了六針。”
過了會兒,餘成宋補了一句:“我媽誤傷的。”
殷顧開門的動作一頓。
餘成宋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嘴角咧開,笑得無所謂:“不是誤傷的話,就紮這兒了。”
他指了指心髒。
空氣因為這一句話凝固,殷顧看著他,眼神裏的東西沉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餘成宋後知後覺他說多了,嘖了聲,淨顧著爽了。
“我就是吹個牛逼,這位好孩子,你不用這麼一往情深地看著我,”餘成宋邊搓胳膊邊往外走,“沒錢包養你,我壓力好大啊。”
殷顧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 ,眼底的東西很快隱下去,笑了聲,跟在後麵:“我以為你會逃課。”
“我倒是想,”餘成宋說,“可惜下節是生物課,誰逃誰傻逼,好孩子,你要當傻逼嗎?”
“算了,沒有那個天分。”殷顧說。
“別這麼自卑,”餘成宋拍了拍他肩膀,真誠地說:“你有。”
在醫務室聽了半天牆角,又多說好幾句騷話,餘成宋跟殷顧最後仗著腿長一路狂奔才踩著上課鈴進的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