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我屁事。”安子歸閉上了眼。
她的麻醉效果還在,頭還是昏昏沉沉的,但是起碼問出來她應該不會馬上就死。∞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這樣就好了。
剩下的,她得好好想想。
為什麼不讓她死在車上,傅光說的出了事肯定比誰都跑得快是指什麼,她如果死於他殺,那麼袁之薇計劃把這個鍋推給誰。
還有,傅光和王梅看起來又為什麼那麼不安。
***
水滴啪的一聲滴在安子歸的額頭,沁涼沁涼地帶著煤礦裏特有的臭味。
她不再說話之後,其他人也安靜了,傅光一直在往外看,王梅從她醒過來之後就一直不敢和她對視,一個人縮在最陰暗的角落,低著頭不知道在念叨什麼。
隻有袁之薇,背著手把整個礦井入口都查看了一遍,饒有興趣地摸著礦井邊緣的石頭,看起來心情很好。
“你也太會選地方了。”遠處終於傳來了人聲,“這地方安全麼?別把我們都埋進去了。”
石駿譽,身後還跟著安心公關的保潔員張小琴和少女趙藝睿。
“你事先踩過點的吧。”石駿譽又問了一遍,“這種廢棄煤礦弄不好真能把我們一鍋端了。”
表情狠戾語言粗鄙,一點都不像心理谘詢師。
安子歸低下頭。
人都來齊了,意味著她的死期也近了。
她剛才一個人磨了半天也沒有磨開背後的繩子,他們也並不擔心她會逃跑,畢竟外麵冰天雪地的,到哪裏都是死。
那就……
安子歸再次抬起頭,正麵迎戰試試吧。
***
辦公室的人都以為賀瑫瘋了。
他就這麼夾帶著風雪衝進來,徑直走向縮在角落不知道在幹什麼的小錢,拎著她的衣領子把她從位子上拽了起來。
“怎麼了怎麼了這事?”老陳嚇了一跳,站起身想攔,又被跟在賀瑫後麵的警察嚇了一跳,一模一樣的問題又換了個更驚懼的語氣,“怎麼了怎麼了怎麼了?”
小錢犯什麼事了?
“我老婆在哪?”賀瑫頭上眉毛上身上都是雪,凶神惡煞一樣,對周圍的騷動視若罔聞,隻盯著他麵前的小錢。
小錢傻住了。
她印象裏的賀瑫是沉默的、紳士的、溫柔的,平時做事悶聲不響地把重活累活都包了,每次出礦也都會避開讓女同事先洗澡,自己一身灰地站在遠處角落裏抽煙。
但是她現在覺得,她下一秒就要被這個沉默溫柔的紳士活生生撕碎了,字麵意義上的那種。
“什……什麼你老婆?”這句話問出來完全是基於本能,實際上她嚇得都不知道賀瑫問了什麼。
這個人真的把她拎起來了,她覺得她下一步就會像麻袋一樣被丟出去。
男人和女人的力量差距在這一刻無比真實。
“我今天下礦是為了頂老陳的班,隻有辦公室裏的人才知道。”賀瑫盯著小錢,“你把這件事告訴了別人,那個人是誰,現在在哪?”
他還沒有完全失去理智,還知道先把事情問出來。
現在外麵的溫度是零下二十度,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多爭取一秒鍾就代表可以讓安子歸少受一秒鍾的罪。
他不去想其他的可能,隻希望讓她少受點罪,少吃點苦,晚上可以回家一起吃麵。
“查出來了。”跟在賀瑫後麵的是當地公安局的刑警,一頭的汗,他們也沒想到老趙口中很靠得住的受害人丈夫現在已經完全失控了,不過幸好,他雖然失控但是腦子還在,第一個反應找的人確實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