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總是這樣的,欠著的就得還,睡眠也是。
“唔。”賀瑫把西裝外套披到安子歸身上。
他還不想動。
“挫敗麼?”以為自己能睡著的安子歸因為賀瑫難得的低落,居然又慢慢清醒了。
“我在想我還得這樣努力幾年才能每天接你上下班。”喝了酒,賀瑫聲音就特別男人。
安子歸安靜了一會。
“小錢現在怎麼樣了?”她冷不丁地提到了一個人。
“誰?”賀瑫一愣。
“那個被開除的姑娘。”安子歸好心提醒他。
他的風流債,被趙藝睿忽悠得團團轉的那個傻子。
“……”賀瑫酒醒了一半,“案子都還沒結束,一審都還沒開庭。”
小錢不算從犯,但是到底幫了忙,他當時又堅持趕盡殺絕,所以他也不知道那人現在是在拘留所裏還是已經沒事了。
反正都辭退了,老陳說也留了案底。
“她那時候跟我說,你調崗犧牲很大。”安子歸抬頭,“我本來不信的,現在又覺得可能還是有點道理的。”
起碼在那邊,賀瑫沒那麼挫敗。
“有病呢?”賀瑫把她塞到西裝裏,裹緊,“我要還在礦上,喝了酒在路邊醉倒了都沒人扶的。”
哪像現在這樣,到家了還能抱著老婆耍賴。
安子歸:“……”
“你以為我在那邊不用應酬麼?”他被氣到了,話開始變多,“那邊人喝酒不要命一樣,還都喝混酒,有時候冬天喝多了倒在路邊我都是掐著自己的手讓自己清醒別睡過去的。”
“不然可能就凍死了。”
“哪都一樣,隻是新環境了得重新認識人罷了。”他哼哼。
“你喝了酒態度不好啊。”安子歸眯眼警告,“都敢說我有病了。”
賀瑫不說話,低頭瞅她。③本③作③品③由③思③兔③網③提③供③線③上③閱③讀③
安子歸不知為啥就有些心虛,搓搓鼻子,重新縮回到他懷裏。
“我們真不進房間麼?”雖然她覺得這樣挺好的。
“我頭暈。”賀瑫態度仍然不好。
“你到底喝了多少?”安子歸終於擔心了,抬頭看他的臉。
其實臉不算很紅,他要真醉了那臉就跟猴子屁股一樣,結婚那天晚上就是這樣的。
“被你氣的。”賀瑫咬牙。
多溫存的時候,非得提到不相幹的人。
“其實又不是隻有小錢。”安子歸彎起了眼睛,“我一開始還以為袁之薇也看上你了呢。”
那麼熱情。
賀瑫:“……”
“……你不是喝醉了麼?”手往哪放呢?
“誰說我喝醉了?”賀瑫聲音含糊,但是還是很男人,很男人的氣呼呼。
“這裏是玄關!”安子歸想拍他的手。
“我頭暈。”對話開始死循環。
動作倒一點都沒停。
“操。”安子歸終於忍不住罵了髒話。
“正在呢。”賀瑫抬頭,挺不理解她為什麼要罵這一句的。
“你在上麵。”安子歸怒了。
這是地板啊,她的老腰啊……
“……去床上吧。”賀瑫也發現地板很硬了。
“我頭暈。”安子歸有仇必報。
賀瑫:“……”
“我愛你。”他也沒別的想法了。
“這倒是真的。”安子歸笑嘻嘻。
狗屁倒灶的煩惱仍然一堆一堆的,他的工作她的工作,經常不順心如意。
偶爾,他們也會吵架,為了各種生活瑣事。
有時候忙起來,活著就像是受罪,所做的都不是想要的,也會懷疑到底是為了什麼。
但是隻有一件事,一直沒變過。
他們相愛。
最虛無縹緲的愛情,讓他們成為了家人。
一生相依。
所以,就沒那麼寂寞,苦起來,也有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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