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出賽!”

白箐箐跟著高興起來。

“不過West答應出賽的事要暫時保密, 這是他提的要求,估計是想給粉絲們一個驚喜。”侯忠說完, 又謝道, “箐箐,多虧你了,到時候哥請你吃飯!”

“哪裏, West是看在侯哥你這個名教練的份兒上才答應出賽的, 我就不攬這個功勞了。”白箐箐嘴上謙虛,心裏卻禁不住歡喜起來。

真的嗎?

West是因為她的原因才鬆口答應參加比賽?

那會不會他平時表現出來的冷淡都是假象?他其實也對她有意?而她太過耀眼, 他害怕她在網上那些撩撥隻是玩笑,所以不敢回應,才退而求次追那個You?

這麼一想真的很合理。

白箐箐定了定神,決定在總決賽的時候當麵向West表明心意,告訴他, 她對他是真的,無論他三次元長什麼樣,她都不會嫌棄。

**

賀家。

賀芸正坐在沙發上和小姐妹通話,臉黑著,表情十分難看。

“我真的很失望,粉了West這麼久就是因為他眼裏隻有遊戲,沒理白箐箐那女的,結果他居然這麼戀愛腦?為了維護那個什麼You,居然還罵了我!”她越想越氣,放話道,“不就是一個破打野嗎?連職業賽都不敢參加,慫逼一個!粉轉黑了!”

正說著,她聽見動靜,抬眼看了看,是賀厲回來了,正一言不發往樓上走,臉色比她難看得多。

說實話,自打哥哥從國外回來後就變了好多,很少笑,眉心總是皺著,表情陰沉,讓人害怕。

賀芸暫停了聊天,小心翼翼跟賀厲打了聲招呼:“哥,回來了?”

回應她的是低沉敷衍的一聲“嗯”,賀厲大邁步徑直上樓,半點餘光都沒分給她。

身影很快消失在樓梯口。

賀芸眼睛紅了紅,感到十分委屈。

以前她一直覺得薄蘭棲是他們這輩裏最不近人情的一個,冷冰冰的一張臉,讓人不敢靠近,每次家族聚會她規矩地打過招呼後便走開,心裏因緊張突突直跳。

現在,她最畏懼的人不再是薄蘭棲那個表哥,而是她的親哥哥。

重新拿起手機,她給小姐妹抱怨:“剛才我哥回來了,他真的變了好多,我都有點害怕他了。你說,男人為什麼都突然間轉變那麼大?West是,我哥也是……”

這個問題,小姐妹給出的回答是——

“你哥是不是戀愛了?或者失戀?反正我看好多男的都是因為女人性情大變。”

女人?

賀芸仔細回想了一番,她哥哥回國後每次出席都沒帶女伴,也沒有緋聞纏身,哪兒來的女人?

“估計就是提前更年期吧!”她癟癟嘴,報複性地詆毀道。

賀厲回房拿了東西又出門了。

兩束車燈刺破黑夜,一路照亮到一家酒吧。

會員製的高檔酒吧,選在這裏談事隱秘而方便。

他下了車,進門後報了包間號,由服務生領著到了走廊盡頭。門推開,早已等候在這裏的薄宇彈了彈煙蒂,皮笑肉不笑地說:“終於想起我這個表兄弟了?還以為你眼裏隻有薄蘭棲那一個哥。”

賀厲在他身邊坐下,低頭拿了支煙咬在嘴裏,身側體貼地遞來打火機,擦燃的火光中,薄宇神色帶著深刻探究。

“別跟我陰陽怪氣。”賀厲吸了口煙,咬著濾嘴偏頭看去,對視間,直接表明意圖,“我的時間很寶貴,廢話省了,我叫你來的目的是搞垮薄蘭棲,你加入還是不加入?給個答案。”

家族裏的人都知道,賀厲跟薄蘭棲這對表兄弟關係好得堪比親兄弟,任誰聽了這番話都不會信。

薄宇自然也懷疑他是不是來探他口風,挑挑眉,道:“怎麼,兄弟反目了?”

“我要他成為喪家犬,讓燕城所有人都把他踩在腳下!永遠翻不了身!”賀厲一字字說出這番話,眼神陰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