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宇皺著眉,可能是被掐疼了,把楊春風的手挪到他的左臉上,點了點頭。

“叫一聲來聽聽。”

“阿姐~”

“嘿嘿嘿,再叫一聲聽聽。”

“阿姐~~”

楊春風用手指挖挖耳朵,小駙馬這聲音聽起來不磁性也不尖厲,清清爽爽的就是沒來由的往人耳朵裏鉆。

和小駙馬的關係搞好了,希望要真是攝政王要搞她,小駙馬能在中間起個攪和的作用,給她勻點準備家當跑路的時間,她現在手裏這點,頂多夠用半輩子,大大的缺啊。

如楊春風所料的,攝政王終於在幾乎是軟禁女皇一個多月後,對嬌弱的她下黑手了。

那日風和日麗,楊春風正和小駙馬做了個毛毛蟲的紙鳶,沒等放,香姑就過來跟她說,攝政王那個逼,派人來提起駙馬回門的事。

媽的三天回門,這都湊湊要特麼九個月了,黃花菜都涼了好幾輪,竟然要她帶著駙馬回門。

這廝絕逼是要玩陰的!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比心心,要回門了

##把我當個屁放了

但是心裏再怎麼吐槽,再怎麼感覺攝政王那逼是在給她挖坑,這個門既然攝政王那邊提起了,該回還是得回。

不光要回,還要回的風光體麵,禮物厚重不了,值錢的被她悄默聲的變賣了不少,那就弄個大箱子,多劃拉點零碎小件充數。

老本還沒攢夠,但是既然決定向惡勢力低頭,就要低的夠誠懇,夠慫,這樣才能在以後的人生裏活的舒服,磕米磕到死。

楊春風差人斥重金,給小駙馬置辦了一套天青色雲紋錦袍,行走之間如流雲披身,又把她自己壓箱底的兩隻雲紋脂玉簪子都插小駙馬腦袋上,連靴子都是雪白錦緞,金絲勾邊的。

這一套行頭置辦下來,楊春風心疼的每分鐘平均抽搐八十多次,但是為了向攝政王顯示出對小駙馬的重視,楊春風隻能忍痛割肉。

不得不說人果然是靠衣裝,小駙馬穿著這身行頭癱著小臉一站,楊春風也楞了楞,雖說她不喜歡妖孽款的男孩子,但是小駙馬這容貌要是抻開了身條,臉不長殘,讚一句傾城不為過。

楊春風也破天荒的收拾的十分奢華大氣,特別是把眼睛自己廢了老大勁好好畫了下,爭取看人不像“來啊跟我困覺”而偏向於“把我當個屁放了。”

倆人收拾的人模狗樣,弄了好幾大箱子的禮物,坐著馬車浩浩蕩蕩的往攝政王府去。

攝政王也不知道裝的什麼逼,前朝老皇帝沒死的時候,賜了皇城一處非常氣派的宅子從來不住,自己在皇城邊上蓋了一處,據說是依山傍水還開了幾畝荒田種,野趣十足。

表現的自己完全是一個向往田園生活,沒有狼子野心的把持朝政一樣。

切!楊春風對這種欲蓋彌彰的做法嗤之以鼻。

馬車中十分的柔軟寬敞,楊春風華麗的淺紫色廣袖長袍,規規整整的擺在軟墊上,把前世電視劇上看的那點公主裝逼的表情和氣場模仿的十分到位。

小駙馬被楊春風提前交代過了,也老老實實的坐在旁邊,高冷又妖冶。

馬車搖晃的仿佛不放過路上的任何一個坑,楊春風和小駙馬坐得十分的規整,偶爾對視,也是各自一臉嚴肅。

奈何馬車比牛車也快不到哪去,好幾輛禮車還要繞著皇城轉一圈顯擺,一個時辰後,楊春風坐的屁股都麻了苦不堪言。

小駙馬明顯也繃到了極限,許諾的肉丸子宵夜,也阻止不了小駙馬往楊春風臉上亂晃的巴巴眼神。

“阿姐~”馬車的再寬敞,也遠不到哪去,楊春風耳朵一癢,登時也繃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