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春風看著管家,眼神有點發空,手裏捏著半個蒸糕,“那,那他是自願……”楊春風抿住唇沒再往下問。
攝政王接人回去住幾天,……楊春風竭力調整自己被無形的手一下子揪的亂七八糟的心緒,怎麼會突然就要接人回去住?為什麼來的這麼突然走的這麼匆忙,連個照麵都不打……楊春風好算霧裏看花似的知道了自己的心思,還沒來得及驗證,就莫名被人截了胡,心情就像是數九寒天被兜頭澆了一盆冷水。
楊春風坐在院子裏的石凳上發楞,臉色頗為不好的打發走了攝政王府的管家,香姑默默把楊春風散亂的頭發用發帶束上,給人披上了一件披風,退到一邊。
半晌李逸“閑庭信步”過來,丁鈴當啷的坐在楊春風的對麵,楊春風還沒從日日相伴的小傻瓜突然不見的空茫裏頭回過神。
李逸倒是顯的很有耐心,兩手拄著石桌,眼一眨不眨的看著楊春風的反應。果然玉淑的便宜兒子是個障礙,他提前叫玉淑給人弄走,真是個明智的決定。
“不是要請老夫喝茶嗎?”李逸看著楊春風這麼半天還發飄的眼睛,也不等楊春風開口,率先說話。
楊春風這才把視線挪到李逸的身上,她剛才都把這人給忘了,想起她還邀了人喝茶卻把人晾在這,十分不好意思,暫時收起了亂七八糟的思緒,領著人去堂屋,又吩咐婢女上一壺好茶。
努力集中精神,但是楊春風還是端著茶杯開始走神,她總覺得攝政王來的太突然,更覺得小駙馬不可能會主動和人走。
李逸和楊春風隔著一張小桌案,楊春風端著茶杯出神,李逸也端著茶杯看著她出神。
青峰不知道又什麼時候鉆出去,現在正肥大的一隻趴在楊春風的頭頂,還歪著個小腦袋,看樣子愜意的不得了。
楊春風回神的時候,就感覺腦袋上有什麼東西在動,嚇的把茶杯一放下,就低頭伸手要去打,李逸趕緊竄起來抓住楊春風的手,小心翼翼的把青峰拿了下來,托在手上。
“小李大夫,這蟲子……”楊春風話音頓住,一把抓著李逸的手腕,往後自己的眼前拉了拉,李逸一楞,還沒等他弄明白楊春風什麼意思,楊春風就伸出一根手指,順著他的下巴觸到衣襟。
這也太猴急了,李逸垂頭看著把腦袋伸到他胸口的楊春風,心道現在年輕人就是不一樣,他還打算先喝喝茶吃吃飯,培養一個良好的氣氛,先提收徒,不行就金錢引誘著收徒,再不行就色.誘著收徒,隻是這茶才喝了一次,還隻喝了半杯,這小丫頭就上手要解他衣襟,他雖然有為傳承獻身的覺悟,但是這,這也得給他老人家個心理準備啊!
內心連吐槽帶羞澀,麵上卻是老臉紅都不紅,敞開雙手,挺胸仰頭,縱容著楊春風的一根手指劃向他的衣襟,心又想,這樣也好這樣也好,他最近看的一個話本上說,想要女子言聽計從,就把人先哄著有了肌膚之親。
一回不行就兩回,他最近還看了好些個怎麼樣在那件事上讓女子舒暢的小冊子,花樣學了一大堆也算做了完全準備,正好今天實踐下,不出意外,保證一回就能讓人食髓知味,到時候離不開他,收不收徒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
楊春風一伸手指尋著衣襟挑開一條小細縫,手指勾住一個玉珠鏈,慢慢的從李逸的衣襟一頭勾出來,越勾臉色越沈,越勾臉色越黑,等到珠鏈完全被勾出衣襟之外露出了原貌,楊春風神色變了幾變,接著一把搶過李逸手上的大綠蟲子,虛虛捏著小玩意不堪一撚的小腦袋問,“你和攝政王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