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冰妹和大哥同時出現,我就猜到了。”他看著我的眼睛,“彼此喜歡,遮不住的。”
“什麼時候……”
他略過問題,一字一頓,“小諾,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不行。”我真的控製不住自己,我不想哭可眼淚怎麼都收不住。
從小到大,我唯一的堅持是一場抗爭——宣家三兄妹,板上釘釘無可置喙,手足情深的關係任誰任何都無法摧毀。@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它不可以改變。
“好了好了。”莊澤將我攬進懷裏,“沒關係,慢慢來。”
2020年的春天,我知道了一個秘密。
我想,我會保守這個秘密。
直到,直到它不再需要被我守護。
第69章 番外:小井老師的男朋友
再次見到小井老師源於一場完完全全的巧合。
暑期我在巴黎一家中式甜品店做收銀兼職,店裏最受歡迎的單品是抹茶千層。跨洋而來的宇治抹茶粉,清新不甜膩的自製奶油,入口即化的柔軟層餅,不知是饑餓營銷策略還是像老板說的成本太高禁不起壓貨,下午四點後來的客人總會因一句“售罄”铩羽而歸。當然員工總有點內部福利,造型不過關的甜品從不容許擺進櫥窗,做收銀員一個月,我因此大飽口福。
小井老師是傍晚六點來的,身邊跟一位年輕的法國男士。她頭頂漁夫帽又帶著口罩,開始我並未認出來。他們挑了一些肉鬆卷和蛋黃酥,選購時兩人頭對頭說著話,聲音不大,聽不清具體內容。之後他們一同走到我麵前,她在這時問話,“你好,抹茶千層還有嗎?”
我一邊結賬一邊拿出標準回答,“不好意思,今天賣完了。”
而後我聽到一句法語解釋,“運氣不好,隻能改天再請你們吃了。”
井瑤是我的第一位法語老師,因此對她講外語的聲調、停頓、連音遠遠熟過中文。
我們之間隔著一張櫃台桌,我清清楚楚看到她的眼睛,驚喜交加大叫,“井老師?”
她看過來,麵露疑惑。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也帶著口罩,趕忙摘下讓她確認,“我!”
“沈……”她明顯停頓一下,繼而彎起眼睛,“沈坤樂?”
我叫沈坤樂,曾經長達一年時間都在AZ補習法語。自小成績馬馬虎虎,所以從上初中爸媽就未雨綢繆惦記送我出國。先是考慮美國,後來覺得競爭力太大改變策略選擇小語種國家,就這樣我成為小井老師眾多學生中的一名。
她是AZ的大神,那些隻在新聞報道在影視劇中才能出現的傳奇故事都真實地發生在她身上,人證物證皆有,不服不行。
我一般都坐最後一排,不是怕上課溜號被點名,隻是習慣了在不起眼的位置默默呼吸。小井老師敬業且專業,板書一向整潔,課件內容充分,她會不厭其煩糾正我們每個人的發音,交上去的作品不僅逐字逐句修改後麵總會附一些評語,一二三點明確哪裏薄弱哪個環節要著重練習——總之,你很難不喜歡她。
是,我們都喜歡她,盡管她偶爾看上去過於嚴肅。
而我最最開始就知道,我的喜歡不同於其他同學。
有崇拜,有敬佩,有想成為她的仰慕,更有因為她無意中一句表揚而整天都如在雲端的歡快。
所以當那天她站在教室前澄清謠言,大家都笑了,我卻一點都笑不出來。
本全無希望的事驀得被抽出一絲希望,這讓我倍感空虛——為什麼我隻是十八歲的我而並非可以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