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放空著^
對吧?
謝冬芽安靜地吃了幾口菜。對吧?她又自問了一下。
然後心氣被撫平了。是她庸人在自擾,沒有設身處地為對方著想。
“我錯了。”她說。
範文軒正在吃飯,聽她這麼說,放下了手裏的碗。
“因為不知道這件事,讓我在剛才的瞬間稍微有點胸悶。不過,我現在想明白了,我的控製欲越界了,我以後不會這樣,以後我再這麼咄咄逼人地問你話,你要說說我的。”
範文軒說:“冬冬,你不需要每次都反省你在我這裏哪裏做得有問題。在我這裏,你做任何事、說任何話都沒有問題。”
謝冬芽搖頭,“不是的,一個相對獨立和禮貌的距離是我們雙方都提前講好的。我經常性不自覺越界,是我有問題。這樣對你以後的生活不好。”她又搖了搖頭,強調了一遍,“不好。”
範文軒突然伸手過來,握住了她的手,“你今天怎麼了?”
謝冬芽輕輕一掙,脫開了範文軒的手。
她叫他,“文軒。”
每當她正式要跟他說些什麼話的時候,就會叫他文軒。
範文軒眼神漸漸變了,不再是一如既往的那種無波般靜定。
謝冬芽不太想對著他的眼神說以下這番話,於是低頭看著麵前的飯碗。
“一直以來,我可能忽略了一個情況。你應該更需要一個正常的婚姻生活,以便於你越來越社會化的身份。南藝的教授,甚至是未來的副校長、校長。”
範文軒的聲音輕輕地,冷冷地,“冬冬,你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需要和不需要。”
謝冬芽低著頭又吃了一口牛肚,又熱又辣的刺激,以便於讓自己增加一點繼續發表觀點的勇氣。
“因為我給你開的頭不太好,一開始就跟我建立了這種不符合公序良俗的兩性關係。你沒有建立過正常的,絕大多數普通人那樣的關係,那樣的關係,應該更符合你現階段的人生需求。”
“又是應該,你覺得我現階段的人生需求應該是什麼?”
範文軒很少用反諷的語氣和謝冬芽說話,他這句話問出口後,謝冬芽驚悸地抬了一下眼,又迅速垂下。
“一段穩定的美好的婚姻關係,幫助你在事業上更穩定而有力地進步。”
“這樣穩定的關係,我不是沒經曆過。我們結過婚!”範文軒這句話說得又急又快。
謝冬芽猛地抬起頭,她也急了,“但那不是正常的婚姻,而且結果也不好。這樣那樣的麻煩,我不能幫你解決,你也不能幫我解決。我這個人就是這樣,我處理不好婚姻和家庭關係,這點我和我媽一樣,沒有能力處理好,隻會簡單粗暴地快刀斬亂麻。如果有更好的人,能幫你、或者和你一起處理好,你完全可以再走進婚姻的。這樣是不是更好呢?”
“你說了那麼多,到底想說什麼?”範文軒的語氣又平靜下來。
謝冬芽吐了一口氣,閉了一閉眼。
範文軒是一個不懂得拒絕的人,自他們認識開始。他被動地經曆著她主動和他建立的關係,或許早就放棄了選擇的自由。
他是老實人,她的下鋪一直這麼說的。如果她不喊停,他就會慣性地陪她走下去。
這是謝冬芽在這倏忽之間,明確的認知。
她要給他選擇的機會。
謝冬芽抬起頭,勇敢地看向範文軒的眼睛,“文軒,我們的關係,隨時可以結束。如果你不好意思跟我說,那麼由我來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