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轍突然走到何秋麵前,把話筒接了過去。
他的動作讓台上所有人都有點猝不及防,因為他的身份,也沒有人敢有所質疑。
魏轍拿著話筒,落落大方地朝台下笑了笑。
他說:“我們星言一直有一顆做好劇的真心。”
他說完,轉頭朝謝冬芽神秘地笑了一笑。
站在謝冬芽身邊的王康康不自禁地捏了捏額角,同她耳語。
“魏老總這是想幹嘛?”
“我不知道啊。”
魏轍背對著他們,朝台下的普通人說道:“我們請到了剛剛在歐洲電影節上拿了最佳影片的《葉落》的塗山海導演,做《明月》的監製,同時也請了《葉落》的編劇、南山藝術大學的範文軒教授擔任本劇的劇本總監,為這部劇保駕護航。我們會用最好的班底,用最認真的創作態度,彌補我們的失誤,為觀眾們生產最優質的劇集。”
因為高大的魏轍擋住了謝冬芽,所以台下的普通人們沒有看到謝冬芽臉上震驚的表情。
謝冬芽看到站在第二排的塗山海笑意盈盈地走了上來,站到了魏轍身邊。
這是拿藝術片獎的電影導演塗山海第一次擔任電視劇的監製。
監製,雖然不代表著他會提供實質性的創作工作,但是卻代表了他為這部劇帶來了實質性的市場價值。
上台後的塗山海,就著魏轍的話題,反客為主,介紹起《明月》這部劇的特點。他講得特別好,好到都快讓謝冬芽相信這個故事他在腦子裏想了好多年一樣。
但事實不是這樣的,謝冬芽知道。
塗山海為什麼會這麼熟悉《江樓明月》劇本裏的每個特點?
謝冬芽隻能想到一個人。
“難怪啊……”王康康喃喃。
謝冬芽木知木覺問:“難怪什麼?”
王康康說:“範教授一大早來找我。”
謝冬芽轉頭看向王康康。
王康康又按了按額角,一定有他很頭疼的情況已經發生。
王康康低聲說:“他說你接下來的項目,由他來負責。”
“什麼?”
王康康露出一副難以理解的表情,“他還說,這些年她為你鞠躬盡瘁,現在是把她還給我的時候了。”他說完便覺得這是一句好笑的話,真的就笑了笑,“他是不是言重了啊?這些年咱們合作得挺好的呀,說的好像我在剝削你一樣。”
謝冬芽把王康康轉達的前一句話,在心頭滾了一遍,滾燙滾燙的,她感受到了。
她鼻子有點塞,醒鼻子時,抬頭便見魏轍和塗山海兩座山一樣,擋在自己的麵前。
在他倆的身邊,何秋一副已經講不出任何話的不可思議的表情,她的下首是喜獲天降大導監製下巴都快掉到地上的蒙達。
對他們來說,是驚喜無疑了。
因為眼前這兩座山的保駕護航,她、何秋、蒙達、和這個項目休戚相關的一幹人等麵前的一大半風險被擋住了。
“他說得對。”謝冬芽低聲道。
“啊?”王康康仍是不明所以。
“康總,我這幾年都沒休息過,我是得休息了。”
這句話王康康秒懂,馬上作出挽留,“不成啊小謝,我怎麼缺得了你呢?你這次先斬後奏把秋秋放到了製片人位置上我也不放心,你得組裏待著啊?塗導和範教授得你才擺得平啊。”
謝冬芽眼睛發澀,她以微笑掩飾。
“那不行的。”
王康康竭力留才,“我說行就行。”
謝冬芽隻好低聲說:“如果我這個製片人在劇組養胎,不是我們男一號女一號的粉絲把你撕爛,就是範教授找你拚命,你選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