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蕪哼了一聲:“要你管?”

見著風策來了,乜泱握劍的手敲了門一下:“師父,世子來了。”

溫別聲音很快傳來:“先進來。”

乜泱又推開了門,讓風策進去,隨後又把門給關上。

“過來,坐。”

一進門,溫別的聲音從內室傳來,風策側目看過去,那隔著房間內外室的紗簾已經拉起,溫別正坐在裏頭的圓桌旁,沏了一杯熱茶,因著初春夜晚涼意甚濃,那熱氣升起的白霧肉眼可見。

風策走了過去,坐在溫別麵前。

溫別看向他,並沒有捧起剛沏好的茶喝,肅然得很:“去之前,我有三件事問你。”

風策點頭:“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看著低眉而坐的風策生出幾分乖巧來,溫別心軟了幾分:“你上午說府裏的異樣究竟是什麼,詳細說一說。”

風策看向溫別,察覺到他並無其它意思,才開口:“我體質偏陰寒,自小撞見許多邪物,回侯府時先入南院,南院草木茂盛,春日暖意裹身,但走到東院一股淩冽的寒意就席卷而來。”

“當時太子是要去東院書房,靠近書房時,我正抬起手要推開門,裏麵平白起了一陣陰風從門縫刮進了我袖子裏,冷得我一個寒噤,察覺並不簡單,就沒有進去。”

溫別:“所以約了晚上,是晚上的膽子要比白日裏結實多?”

風策被問得沉默了會兒:“因為體質緣由,我對世間妖、鬼異事也頗有涉獵,但沒有十足把握對付它們,才來找傅公子相助。”

解釋得通了溫別沒有再為難風策,問他下一個事:“世子現在年齡,可有喜歡的人?”

風策滿額問號,本以為溫別將要試探的是他是不是魔尊風澈,問這不相幹的問題有什麼意義?

“將至弱冠,並無愛慕之人。”

741突然冒出:已經幫宿主解除溫別的謬言訣,請放心說謊。

風策:我還真以為他是隨意問問,我隨意答。

謬言訣是一個說難也不難的術法,但匪夷所思的是隻有溫別會這個術法,中了這個術法的人一旦說謊,則會禁言,也就是一個時辰內說不了一個字,也發不了聲。

溫別的問題看似簡單,實則是在給風策下套,幸虧741給解了謬言訣,不過為什麼要問他有沒有喜歡的人?這不是顯而易見?

溫別也沒有發現異樣,以為風策說的是實話,便問他最後一件事:“此行來雍都的目的是什麼?”

風策自然是按照音冰玉安排的出行目的說:“來雍都看看學子科考,也順便長長見識,畢竟閉門不出九載有餘,金陵畢竟隻是金陵,雍都才是京都。”

風策抬眼的瞬間對上溫別看過來的目光,令他產生一種電光火石的緊迫感,隨即垂下眼簾躲過。

溫別對視後頗為尷尬地握拳抵唇輕咳了一聲,站起了身,風策再度看向他時,見他白皙冷然的麵頰染上一抹緋色,猜想溫別估計是因為不信任他還試探他而感到愧疚。

風策也站起身:“傅公子可還有什麼想了解的,若是沒有,還請勞煩隨我一並去侯府除邪祟,事後報酬也定不會少給傅公子。”

溫別拿起桌上的玉扇,頷首示意:“走吧。”

走了兩步,風策又道:“太子是我表弟,他會跟我一起去看看。”

溫別也不介意多個人:“無妨,我會力保二位安全。”

“多謝。”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打開門,乜泱見溫別要離開,隨即也想跟著離開,溫別抬手阻止,隻說:“你留在這兒。”

風策也別有深意看了一眼魚蕪,魚蕪立馬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