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的資金,他們就站在誰那邊。
瘋狂的駕駛固然危險,但觀眾就喜歡危險。
觀眾喜歡看車手在極限但邊緣挑戰極限,他們喜歡讓車手近距離感受死忘卻始終沒有越過那道紅線,他們喜歡看車手為了勝利做出各種誇張但行為。
簡行:“裁判判得對。我確實沒有做錯。”
蘭珩走至簡行一側道單人沙發上,他沒有選擇和簡行坐在同一個沙發上,而是單獨坐在了單人沙發上。
這樣的行為像是一場無聲的宣告,蘭珩在表達自己的不滿,在告訴簡行他的情緒。
坐下之後,蘭珩淡淡道:“你永遠沒錯。”
這樣的話若是在平時情濃之際說出,簡行能將此認為是一種屬於二人的情趣。
偏偏在這種時候,蘭珩用這樣冷漠、陌生、甚至讓簡行覺得嘲諷的語調說出,簡行瞬間心頭一梗。
簡行眉頭緊鎖,將手中的毛巾往沙發上一丟。抿著唇,冷著麵,卻也一言不發。
哪怕在這種時候,簡行也不想和蘭珩起爭執。
為什麼會發生這些事,一定是哪裏出了問題。雖然簡行目前還不太能理解問題所在,但是他遲早會揪出問題根源的。
“或許是,你永遠不會覺得自己有錯。”
簡行的沉默不語卻換來了蘭珩愈發放肆的嘲諷,簡行再也不能選擇視而不見,他的眼眸如利刃射來:“你非得這麼說話是吧?”
蘭珩:“我?怎麼說話。”
簡行最煩別人陰陽怪氣自己,有事說事就好,沒必要整這些虛的。很沒勁,也讓人很他媽煩躁。
簡行倏然起身,以更加冷漠的態度回應:“你愛怎麼說話怎麼說話,關我屁事。”
邁著步伐往外走,簡行要離開這個讓自己窒息的地方。
原本來休息室,是想給自己平靜、喘熄的機會,沒想到適得其反。
而造成這最後一擊的,竟是他的戀人。真是譏諷極了。
簡行的身後又響起蘭珩的聲音。
“你想過嗎。”
“如果你死了。”
簡行的腳步驟然一頓,這個問題將他難住了,或者是,他根本沒想過這個問題。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卻成為最難以回答的方式。
蘭珩篤定道:“你沒想過。”
簡行想做什麼就去做,才不管是失敗與否的後果。他身上就是有這麼一股將生死置之度外的決然,他從來不畏懼死亡,其根源是,簡行根本不覺得死亡是一件值得恐懼的事。
蘭珩的語調讓簡行很不舒服,甚至說得上是簡行最討厭的方式。但正是這樣含沙射影的口吻,讓簡行的心陌地發軟。
蘭珩在發脾氣,其根源是擔心他。
雖然這種方式讓簡行很不喜歡,甚至有些反感,但毫無疑問地,蘭珩在關心他。
簡行不想無理取鬧,也不想誤解他人的善意。他轉過身,認真地看著蘭珩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你真的不用這麼敏[gǎn]。為什麼要設想那麼多失敗的後果呢?而且你看,我不是成功了嗎?我做到了,這就是現實。為什麼你要抓著莫須有的設想不放呢?”
費邊和蘭珩所擔憂的,不過是他失敗後的代價。
問題的關鍵是,他根本沒有失敗,他們又為什麼一定要淪陷於虛幻的假象中?
明明有更直觀的現實擺在眼前,可他們就是不願意相信。他們非得不斷想象慘烈的後果,給他的行為添上一筆危險的符號,再將他的行為全盤否定。
簡行的話看似很有道理,蘭珩卻知道,這不是的。
簡行完全可以選擇在之後更穩妥的地方進行超車,比賽的時間還很充沛,可以選擇的機會有很多。這些機會更加安全、更加穩妥,同樣也更加合適,可他偏偏選擇了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