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1 / 3)

,一切就變得不一樣了。

忌日當天,溫家還是照例回了劉橋,畢竟“溫善善”可是當著所有人的麵從河裏撈上來,不像溫路從外麵回來,墳平了也就平。

現在要是對外宣布些什麼,可是要嚇死人啊。

說實話,祭拜自己是一件很微妙的事情,溫善善難以言喻地看著刻著自己名字的墓碑。

前麵的溫爸還是象征性的燒了紙錢,順帶著給溫老太和溫媽以及舅爹舅奶也燒去。

老頭年紀大了,最近兒女都回到身邊,喜悅之情溢於言表,連帶著上墳這種悲傷事也沒那麼悲傷,他一個人在前,也不管身後的小輩,絮絮叨叨和溫媽講了不少事。

溫善善站在溫爸後麵,看著溫爸的背影出神,最後還是溫路悄悄靠近,在她耳邊喚她回神。

“看梁又釗那小子,又再那兒給你擦碑呢。”

順著溫路指的方向,溫善善看向另一側的梁又釗,男人蹲在墓碑前,用白帕子小心翼翼擦拭著石板墓碑,神情嚴肅而莊重,不知道還以為在幹什麼不得了的大事。

溫路嘖一聲,又說:“善善,不是我說,不虧是你撿回家的狼崽,對你是真不錯,這幾年回家上墳,反正你看他現在這樣,嘖嘖嘖……”

溫路略過很多話,忽地想到什麼,又提起:“小白狗,就你倆之前逗的,我聽說啊,你剛走那年被狗販子拐跑了,這崽子也是生猛,直接追了幾十裏地,單刀匹馬就闖進狗販子家裏,被砍了好幾刀才把小狗崽抱回來……”

當然,這也隻是他聽大哥說的,他回來時,梁又釗已經離開了溫家,後來才知道家裏收養了他。

這幾年裏,溫路回家的日子和梁又釗回來的日子基本重疊,相處久了也改觀不少。

如今在小妹麵前提起,倒也沒那麼排斥,反倒隱隱透著接納意味。

溫善善明顯愣住,那天晚上她就聽他提起過這事,但壓根沒提過自己受傷的事,整個一帶而過。

“放心吧,這都六七年過去了,人不是還好好在你麵前。”

溫路一摸鼻子,大大咧咧安慰她。

“不過這狼崽也確實狠,為隻狗都能這樣,不簡單呐。”

越說越發覺得這小子靠譜,溫央不禁為自己之前的決定點頭,果真是機智如他。

溫善善象征性點點頭,她一直知道他收斂著野性,隻是沒想到可以為安安這樣奮不顧身。

訝異的同時又有種不知名情愫在心底湧動。

這次回來的隻有溫爸溫路溫善善和梁又釗四人,也不打算回老家住,所以收拾完東西就準備回城裏了。

即將路過那片熟悉的河,溫善善還是心有餘悸顫了顫,被水吞噬的滋味,她這輩子都不會忘。

想到這裏,溫善善伸手拽住溫路的衣角,小聲問:“你……們知道我為什麼會掉到河裏嗎?”

怕他們擔心,溫善善勉強維持表麵的冷靜,隻有手心不斷冒出的冷汗提醒著自己,七年之後,她還是怕得要命。

溫路沒注意到溫善善的不對勁,因為提到這個,他日就氣得牙癢癢。

腦海裏的話還沒醞釀完,先一步被梁又釗說出口。

“村裏人都說是河神娶新娘,把你帶下去了,不過後來知道是個瘋女人推的你。”

他語氣如常,但細聽之下能覺察出藏在話音裏的咬牙切齒與滔天恨意。

不過他向來掩飾極佳,沒人聽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雖然過了好些年,說到這裏,溫久山還是忍不住的生氣,雖然他很久之前就知道村裏有的盡是些沒良心的東西,但那群人嘲諷的模樣還是深深刺痛了他。

一個個表麵假心假意來吊唁,背後就遮不住醜惡嘴臉,說他命硬克親,是溫路二流子上不了台麵,還說溫傻子沒福氣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