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的亂想,亂七八糟光怪陸離。
太陽曬得人暈沉沉,不多時她便閉上眼睛險險睡過去,猛地驚醒後起身準備回屋,轉身的同時剛好碰見倚門而站的梁又釗。
他半垂著眼,額頭光潔,見她站起後才抬起眼瞼,靜靜看著她也不說話。
無名的尷尬在兩人身邊圍繞,溫善善本打算直接進屋,結果他堵住門,她進退不得。
他維持原來的姿勢,直直看向她,嗓子略帶低啞打破死寂:“善善,好久不見。”
確實是好久不見了,溫善善應聲回一句好久不見,之後便是無邊的安靜。
以前兩人在一起,總是她說話負責帶起話題,當時也沒覺得有什麼,說到興頭更多是她一個人的獨角戲,他不時回一兩個嗯表示在聽,現在就隻剩尷尬。
打完招呼也不見他讓路,溫善善索性徑直向裏走,他這才讓步了,餘出狹小的門縫隻能貼著他過,隻是擦身過的瞬間,他突然拉住了她的手腕。
她一驚,視線從手腕轉到他麵上,無聲的眼神像是在詢問為什麼。
原本平靜的男人忽然一笑,淺淺勾起嘴角問:“善善沒什麼想問的?”
溫善善:“?”
不應該是他有什麼想問的嗎,見到別人‘借屍還魂’就沒有一點驚訝害怕之類?
故此,她反問一句:“那你有什麼想問的嗎?”
他依舊握著她的手腕,細嫩的皮膚下是纖細的腕骨,他不動聲色細細摩挲,沉默一瞬後才開口:“你還會離開嗎?”
溫善善對他的問題顯然是感到詫異的,愣愣沒想好。
因為她也不確定,目前情況看,隻有找到無為道長問清楚才知道以後怎樣。
她誠實地搖了搖頭,卻沒說原因。
那一瞬,她明顯感覺手腕處一痛,男人神情未變,手下卻用了力,隔著鏡片能看到眼底波動的暗湧。
她下意識縮回手,但力氣如她,哪裏比得過一個健壯的成年男人,直到溫善善眼角微微紅,梁又釗才回過神鬆開了手。
一圈紅痕牢牢鎖在手腕處,尤其夏天穿的短袖,對比白皙的臂彎,那紅更明顯。
溫善善活動著手腕不解地看他,這又不是她能決定的事,衝她生氣有用嗎。
梁又釗也意識到了這點,連忙去牽她的手,不過被她機智的避開了。
溫善善換種說法:“我也不想的,我……”很害怕。
說到這裏,她想起了那時候的落水,無盡的河水朝她湧去,她奮力掙紮卻掙脫不開,耳邊除了撲騰的水流,便是無邊的恐懼,窒息感從脊髓傳至大腦,沒有比那更痛苦的時候了。
她陷在回憶裏,仿佛那種感覺再次降臨,雖然之前也有過這樣的情況,但沒有哪一次比現在更真實。
梁又釗卻俯下`身,猛地拉進兩人的距離,同時拉回溫善善的思緒。
他半牽起唇角,刻意斂起懾人氣場,溫柔靠近,隻停在她耳畔的瞬間沉眸狠了眼神,吐出的話卻還是溫柔。
“那善善下次,可不能再把我一個人落下。”
第72章
午後的陽光曬人,悶熱的夏風吹進小院,蟬鳴聲此起彼伏在耳邊響起。
他躬下`身,鼻息間熱氣噴灑,帶著駭人的侵略氣息,具是落在她白嫩的脖頸處。
溫善善一個機靈地縮回身子,她小小向後退半步想拉開兩人間的距離,哪想直直抵在門板上。
這反倒方便了梁又釗,他輕笑一聲,轉而把目光盯在小巧圓潤的耳垂,如此近距離,能看到耳後有一顆不起眼的小痣,藏在碎發下,粉粉嫩嫩的一小點,如果不是這樣近的距離,根本觀察不到。
他帶著玩味順勢輕呼一口氣,引得她又是一陣戰栗,粉痣徹底縮進肌膚蜷縮處,白裏透著粉的肌膚輕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