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溫路卻隱隱操心。
說著話,太陽從東升起爬至高空,梁又釗遠遠從遠處開著車過來,臨送他上車,溫路還在囑咐她零碎的小事。
揮手送他離開,溫善善才轉身進院子了。
明天就開學了,領到校服第一件事就是洗完掛著曬幹。
之後就開始溫習書本,幸好,都不是很難。
快到晌午,溫度驟升,溫善善看著外麵高掛的大太陽,估摸這該弄午飯了。
住下這幾天,溫善善已經對這裏的廚房相當熟悉,很多廚具已經偏向現代化,上手速度很快也很順手。
燒飯的過程中正好梁又釗從外麵回來,推開門就能看見溫善善圍著圍裙在灶台前,轉身的瞬間對他笑說:“回來啦,飯馬上就好。”
“你把碗洗一下,兩個就行,我燒了蒜黃炒雞蛋和宮保雞丁。”
梁又釗明顯一頓,僵住半天沒動,等溫善善再轉頭,見他還站在原地,拿著鍋鏟在他眼前揮揮:“發什麼呆啊。”
他這才回神,聽話地乖乖去洗了碗,之後他就一直靠著廚房外的門框等她,幾次想幫忙都被溫善善攔住了。
不就兩道菜,熟了就能盛,需要幫啥。
溫善善猜不出梁又釗的想法,轉而自己忙活去了。
梁又釗倚門雙臂環抱,嘴角掛著掩飾不住的笑,眼尾彎起的弧度都大寫著幸福。
這樣的場景他在夢中想了無數次,第一次真實遇見還透著不相信的質疑感。
菜燒好,米飯也差不多熟了,裝飯後在飯桌坐下。
兩人兩碗兩個菜,梁又釗吃的興致勃勃,倒是這時,溫善善才發現隻有兩個人的家裏有種說不出的別扭。
一旦不和對方說話,房間就陷入死寂,唯餘碗筷的碰撞聲。
第75章
溫善善低著頭快快吃飯,間隙才會抬頭用餘光偷瞄他。
他吃相很文雅,細長指節握住竹筷子,白淨的手背上微透著青筋,他不緊不慢地細嚼慢咽,斯文模樣與之前大相徑庭。
露出的額頭光潔,架在鼻梁上的銀絲框眼鏡遮住黝黑的瞳眸,他保持一個姿勢低頭吃著飯。
現在看,曾經的少年好像真的一躍成了大人,西裝革履,皮鞋鋥亮,總以一副成人的口味安排她的生活。
溫善善不知道他中間幾年經曆了什麼,但聽二哥說,他曾經跌倒又爬起,個中艱辛除了他自己,可能沒人知道了。
發呆的功夫,正巧被梁又釗的目光抓到,他問:“有事?”
溫善善直擺手,能有什麼事,不過腦海雜七雜八的亂想,然後又繼續低頭轉而不再看他,自然也就沒注意到他眼底溢出的濃的化不開的笑意。
飯後,梁又釗就主動端著碗去洗。
晌午過半,高掛的太陽曬得人昏沉,溫善善打著哈欠去睡午覺。
等一覺睡醒,已經日頭偏西,估摸著起碼得三四點了。
下午永遠是越睡越沉越困,溫善善睡眼惺忪從房裏出來,詫異地看到梁又釗拿著報坐在堂屋的紅木椅上。
她還以為他下午早早去上班了,今天怎麼用空在家?
梁又釗聽到她開門的動靜聲,抬眼先一步出聲:“醒了?”
剛睡醒,思緒還有些混沌,溫善善訥訥地點頭,呆呆地問:“你下午不需要出門嗎?”
梁又釗將報紙對折收起,重新帶上手邊的眼鏡,淺淺微笑:“不用,晚上想吃什麼嗎,在家還是出去?”
他神情比往日更加溫柔,認真詢問她晚飯吃什麼。
溫善善看眼後麵牆壁擺掛的鍾,才兩點半,還早,她還不餓呢。
她搖頭說了句隨便,還是想在家吃,去外麵一趟太麻煩了,在家就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