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2 / 3)

最後那邊又加了條件,溫善善才拿著文件出了門。

這還是溫善善第一次到梁又釗的公司,之前一直聽二哥說他厲害,在外闖蕩幾年就合辦了公司,因為行業新管理得當,一躍成了行內老大。

溫善善上五樓,跟著進到一個辦公間,男人像是等待已久坐在辦公桌對麵,見她來,眼底閃過驚豔後愣住幾秒才回神。

在她開口前,董秉周就先伸手做了自我介紹。

溫善善禮貌回握,說:“你好,我叫溫善善。”

董秉周輕鬆聳肩讓她坐下,“我很早就知道你了,不過直到今天才知道溫小姐全名。”

溫善善不解,就像她不明白他電話說的,梁又釗請了一年的假,明明這一年……也不對,記憶中,她走得比他早,回得比他吃,好不容易一次休假他也剛好都在家,好像確實沒法確定他這一年到底在幹嘛。

溫善善的神情告訴董秉周,她懷疑了。

董秉周頓了片刻,悠悠說道:“先別急,聽我說,我認識梁又釗的時候,他才剛來平京,身無分文,亂糟糟一團的頭發,熬紅了眼好幾天沒睡……”

他端起茶小抿一口,又說:“總之整個人非常糟糕,我都不知道這個人怎麼會來找我,還說什麼要合作,當時的我哪裏看得上這麼個人……”

他一口拒絕了梁又釗,嫌棄地避他幾步遠,他聽到這話也確實離開了,一年後搖身一變成了個完全不一樣的人站到他麵前,繼續要談合作。

那時候的梁又釗靠著駕駛證開車已經賺到了錢,但董秉周還是沒同意。

又過一年,他第三次站到他麵前,董秉周問了他為什麼,明明這時候的梁又釗已經小有積蓄,為什麼還執著找他。

原本冷毅的男人突然落寞,堅定的聲音也不自覺放低,眉眼透露出的傷感溢於言表,嘴裏念叨著什麼善善,一個晃神後又無比堅定地說要和他合作,什麼條件都可以。

說來奇怪,董秉周一個混吃貪玩從不聽勸的子弟,那次鬼使神差竟然同意他的提議,之後幾年,梁又釗就像是個不要命的賺錢機器,瘋狂交際,玩命賺錢,一點點有可能的機會都不放過,成月成月的睡辦公室,拚命的汲取為商之道。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各種政策支持下,公司步入正軌並以騰飛之勢霸占市場,迅速賺足了本錢。

而這中間,董秉周多少次都忍不住好奇地問梁又釗,怎麼拚幹嘛,以他對梁又釗背景的了解,溫家家庭不算有錢,但也不是什麼貧困人家,是什麼契機讓他來了平京。

還記得那是個烏雲的晚上,梁又釗仰頭看了看天空,難得見地溫柔說:“為了我看不見的月亮。”

他跟著抬頭,漆黑一片的夜空,連星星都不曾閃爍。

後來他知道,月亮對狼來說意義非凡。

那是為數不多幾次聽到他說到善善這個姑娘。

梁又釗寡言,隻有生意場上才會滔滔不絕,頗有種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圓滑感,平常戴上眼鏡,冷漠絕情,甚至可以說是毫無人性。

他從來不提過去,隻有沒人的深夜,偶爾提上一句。

光是這一聲,董秉周知道,已經是梁又釗忍受不住的極致思念。

董秉周一直好奇,那個叫善善的姑娘和他到底什麼關係,但那人嘴巴硬的跟個死鴨子似的,絕口不談。

直到那次酒桌上被灌了好幾瓶酒,那人醉得東南西北都不分,抱著他就喊善善,董秉周這才從他嘴裏了解到那段過往。

醉鬼說話說不利索,但提到叫那個叫善善的姑娘,男人眉眼肉眼可見的溫柔下來,連聲音帶著顯而易見的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