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情些微落寞,卻還是尊重她的選擇,也希望她不用像之前一樣避他如蛇蠍,如果感覺不自在,他可以搬出去。
梁又釗把位置放得很低,處處為她考慮,言語間滿是寬容,反倒讓溫善善起了羞愧心。
“不不不,我就是有點沒消化過來,不用搬出去……”
她直擺手,要搬也是她搬啊,這是他的家。
推辭間兩人的關係又恢複從前,最起碼表麵上是這樣。
日子不緊不慢地走,越臨近高考出分的日子,梁又釗越覺得心底不安,怕她為了躲他,大學去往一個很遠的城市。
但他不後悔說出那段話,他太了解溫善善了,如果不主動打破兩人之間的親情壁壘,她永遠不會思考他們倆的關係,他們也就永遠沒有可能。
但在溫善善麵前,他還是一如既往保持和善溫潤,同她一道等成績。
隻董秉周察覺了他的緊張,調侃笑說:“還怕媳婦跑了不成,你隨便挖幾個坑她能跳得出去?!”
當然不能,但他不想。
生意場上使些手段無可厚非,其他事也都可以,但在這件事上,他想看她的選擇。
掰著指頭到了出分的日子,溫善善也是早早等著時間點查詢,梁又釗怕她逃過緊張也是踱著步子等在一旁。
電話放下,她傻傻愣住,眼神呆滯的同時透出不可置信的光。
總分七百五的高考卷子,她竟然考了六百七十九!
梁又釗很少特地過問的成績,和溫路一樣不給她壓力,所以等他知道她超常發揮考了高分後,第一反應也是愣怔,之後才是撲麵的喜悅。
這邊剛查完,電話又響起,是溫路急不可耐過來問成績。
電話那頭明顯又長時間的停頓,誰能想到一個隻念了一年高中的姑娘能考出這樣好的成績。
溫路訝異的同時大笑出聲,讓梁又釗轉告她,二哥沒兩天就去看她。
掛了電話,溫善善又給溫家打去電話,接電話的溫暖暖奶著聲叫來溫久山,兩邊的喜悅都抑製不住。
隔著電話,溫久山激動的紅了眼眶,不停念叨著溫家祖上積德,保佑他家善善回來還考了這樣好的成績。
過兩天一定要去孩兒她媽她奶墳山燒點紙告訴她們,還有祠堂的列祖列宗,一個不落都拜一遍。
“還有,你們啥時候回來,好好謝謝小釗,照顧一年不容易,是我們家的大功臣。”
溫爸知道梁又釗的默默付出,同時也念著他幫善善在平京找學校的好,大城市的學校就是好。
掛電話前,溫善善估摸了誌願時間,和溫爸說很快就可以會晉城了。
填誌願的事梁又釗表麵說著沒有插手,背地還是偷偷看過她的意願表。
幸好,前麵兩個都是平京市內的大學,離得不近卻也不遠。
之後溫善善就坐上了回晉城的車,梁又釗本來也想同行,但溫善善以收通知書為借口把他留在了平京。
其實隻要把地址填他的租車公司就有人簽收,但溫善善把話題拉開,希望他能給她一個不受打擾的環境好好考慮。
梁又釗最後還是退步了。
輾轉下了車,因為知道隻有她一個人回來,溫久山早早等在車站口。
回到家已經是晚上,剛進門就被溫暖暖撲個滿懷,甜甜喊了小姑姑後探頭探腦向她身後看,張望半天沒發現小叔叔的影子。
梁又釗每次回來都會給她帶東西,小丫頭年紀不大,記得倒是挺清楚。
謝如敏指著她腦門輕輕一點,“你呀,小饞鬼。”
溫暖暖作為家裏唯一的晚輩,自然受寵,尤其眉眼間的乖巧靈動,在某些角度像極了曾經的溫善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