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1 / 3)

下山離開劉橋,他現在還是狼王山上一個和狼搶地盤的狼崽子。

無所謂人類,亦無所謂情感,生存和溫飽才是他最要考慮的問題。

梁又釗很少會說這樣長段的話,類似自白的話東一句西一句,聽得出他很努力在解釋,卻講得毫無邏輯。

“那時候我就想,想讓你等等我,我可……以變得更……

他還沒說完就停下了,溫善善也知道理由,因為沒等他走出來,她先一步離開了這個世界。

“後來許多年,長久不見你。”

他做夢都想見她一麵,哪怕夢一場空歡喜也行,可惜天不遂人願,她不曾入過他的夢,一次都沒有,醒來隻有無盡的落寞。

“那天你在院子裏叫我的名字,我就知道你回來了。”

因為除了善善,沒人能僅憑一個姓名就撩撥他的心弦。

那時候他就想,上天這輩子也不全是在折磨他,最起碼,他把他的善善又還回來了。

而他,這輩子不會再讓她離開他的視線。

“人總是貪心不足,一開始我隻是想再見你一麵,後來我又奢望能時時刻刻陪在你身邊,到現在,我又不滿足了。”

他眼底炙熱,滾滾繾綣彌漫,帶著夏天的熱烈向她奔去。

“我想和度過餘生,就像過往這一年,四季三餐,從白晝到日暮。”

一刹那,她忘記了最開始的聊天,伴著他曖昧的嗓音陷入深沉的眼底溫柔。

視線交錯的過程中,溫善善失神紅了麵頰,熾熱的氣息不斷靠近,在觸碰的一瞬間回神,她下意識躲開了他的吻。

粉紅的麵頰滾燙,她雙手捂住臉降溫,避開他探尋的目光跑進房間關上了門。

她靠著門緩緩蹲下,身體的熱氣由下而上,片刻的酥|麻感從心底翻騰上來,他這是告白吧。

她不是無知懵懂的小女孩,大學時周圍同學剛從壓抑的高中生活逃離,似有若無的曖昧一下子變得明目張膽,她見過別人談情說愛,所以之前她就有這樣的預感,但她不敢多想。

直到今天,他才親自戳破。

這一刻,溫善善才真正意義上把劉橋的那個狼崽子當做一個已成年的成熟男人。

至於她有什麼想法,溫善善自己也不清楚。

門外,梁又釗站得筆直,也不催促她,反而寬慰:“善善,你如果不願意也沒關係,我隻是忍不住想告訴你,沒有回應也可以。”

隔著木門,溫善善頓了許久才低低傳來一聲嗯。

光是這羞澀的語調,梁又釗便能想象出她粉頰的酡紅一片,眼波流轉間溫情似水。

晚飯時,溫善善埋頭一句不發,梁又釗卻如常吃著飯,見她低著頭幹吃飯自然給她碗裏夾了菜。

飯後,她一眼不敢看他進了屋,第二天起床時他已經離開,桌上留著字條說他這次真的要去上班了。

屋子隻剩她一個人,溫善善這時才鬆下一口氣。

她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他這麼多的等待,距離他們初見,已經過去十一年。

有些深情,沉重而難以辜負。

另一邊,出現在董秉周辦公桌前的梁又釗含著笑在喝茶,周身洋溢的愉悅彌漫了整個房間。

男人咂嘴嘖了一聲,歎氣的同時為昨天出現的小姑娘惋惜三秒。

被這頭狼看上,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

明明那文件是這小子要求拿的,還非要他來打電話。

嘶~狗男人

兩人之間的尷尬氛圍日漸消散,但溫善善時常感覺別扭,總是不自覺避開他的目光,終於在幾次後,梁又釗拉住她再次準備逃離的手腕。

“善善不用躲我,我知道你的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