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得空時差人還給他。
落溪齋
棋盤前二人執子對弈,元易問他,“可探出真假了?”
淮溪君凝眉望著錯綜複雜的棋局,手裏的玉子躊躇不定,“瞧著不像是假的,她若真都是裝的,那隻能說明周擎算是布了個厲害的棋子。”
第7章 皇後
一夜好眠。
周蔻第二天早上醒來,梳妝時特地問鶯草,昨夜有沒有聽到什麼動靜。
鶯草搖頭說沒有,“皇妃是不是沒睡好。”
這雲瑤苑高牆深院的,晚上隻留了個側門進出,她的正居又有鶯草守夜,難不成那淮溪君還能翻牆進來不成。
要真是這樣,這位淮溪君可真是不簡單。
那麼他昨晚說的,今日皇後娘娘會召自己進宮,到底是真是假呢。
她不禁摸上了自己受傷的手。
惴惴不安用過早膳後,萱花解了紮帶,給她重新上藥,剛塗了沒兩下,就有丫鬟匆匆進來。
“皇妃,皇後娘娘召您進宮,宮裏來的輦子已經到府門口了。”
周蔻一驚,原來淮溪君說的都是真的,她手忙腳亂對鏡整理著妝容,幸好衣裳還算得體端莊,不必重新換衣。
臨走前,她把那藥瓶給鶯草,讓她差人送回落溪齋。
進宮沒吩咐是不能帶丫鬟的,萱花鶯草隻能望著她上了輦子,前麵的小黃門用又細又尖的嗓子喊起。
按皇妃的儀製,還遠遠沒到能做輦子的地步,周蔻琢磨著應該是皇後的意〓
她隻能去求淮溪君,“這事是我的錯,和她倆沒有關係,你要罰就罰我吧。”
淮溪君睨人,“你是皇妃,沒有人會罰你,但要是出事,她們兩個就得替你受罰,今天的事情是讓你長記性。”
這比罰她更難受,萱花鶯草又做錯了什麼,她們隻是服侍她的,哪裏敢跟周鬱做對。
周蔻滿心委屈隻能往肚子咽。
淮溪君走後,直到暮色傾下,廊下掛著的料絲燈一盞盞被點亮,萱花和鶯草才能站起來。
周蔻一個勁兒的致歉,“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萱花笑了笑,說沒事,“皇妃別這麼說,淮溪君說得對,奴婢們眼睜睜看著你受罪,是奴婢的錯,您現在是皇妃了,是該拿出規矩來。”
不消片刻,管家請了兩個郎中來,各自給二人上了藥。
沒有她們陪著,周蔻今夜睡得格外早,迷迷糊糊間,隻聽到外頭有遠有近的嘈雜聲,她揉了揉眼,趿拉著鞋子下床,剛走到房門邊,就聽到遠遠一個女人撕心裂肺的尖叫聲,而後一切回歸平寂。
周蔻一下被驚醒了,卻不敢推開門,她縮回被窩裏,幾乎是睜眼到天亮的。
萱花鶯草要將養兩天,早上伺候她的是兩個麵生的丫鬟。
她一晚上沒睡,精神恍惚,“昨兒個夜裏,你們聽到聲音了嗎?”
丫鬟麵無表情,好像已經習慣了,“是殿下院子裏的。”
周蔻攥著袖子,“他...他昨夜回來了?”
丫鬟道是。
昨晚上那個女人的聲音那樣可怕,仿佛是受了什麼極大的酷刑,又是四皇子院裏的,他真的和傳聞中一樣,以殺人為樂。
這幾日都沒看見四皇子,周蔻私心以為自己安全了,可昨夜的事情告訴她,她並不安全。
她麵色慘白,上了幾層胭脂仍遮不住,心裏念叨著四皇子千萬別來,最好一輩子都把她給忘了。
但事與願違,往往最怕什麼,什麼就發生,她用早膳時,四皇子還是來了。
第8章 喜歡甜的
這是周蔻第一次正正經經和四皇子見麵,他戴著一副青麵獠牙的鐵製麵具,隻露了一雙眼睛在外麵,身形高大,給人一種壓迫的氣勢。
周蔻見到他難免往後縮了縮,手裏的雞絲粥也不香了。
他們是名義上的夫妻,但二人卻形同陌路,周蔻怕他,四皇子也不欲和她多話,直接了當道:“收拾一下,去周家。”
那聲音又悶又沉,聽著就夠叫人害怕的了。
周蔻將嘴裏那一口粥咽下去,瑟瑟道:“回去幹嘛。”
四皇子好像很不喜歡她質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