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蔻坐直了身子,“怎麼說?”┆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鶯草掰著手指頭給她算,“皇妃你想啊,如果兩個人很要好,那為什麼會拌嘴,拌嘴是因為說話說不到一塊兒,你說東,她說西,說著說著就吵將起來了,又誰都不肯讓誰,但凡要是其中有一個願意讓一讓,也就吵不起來,所以奴婢覺得,兩個人都有錯。”
話說的好像還真是有那麼一點道理,這事淮溪君有錯,但她也有錯,幹嘛非得和人大眼瞪小眼過不去呢,先前淮溪君都能拿餅子來翻牆哄她。
鶯草還在喋喋道:“像奴婢和萱花姐姐,就吵不到一塊兒,萱花姐姐多好的人啊,從來不會和奴婢拌嘴....哎!皇妃你去哪兒?”
周蔻一骨碌從榻靠上爬起來,腳往鞋子上一套,邊往外走邊彎腰拉鞋跟頭,“我出去一趟,過會兒就回來!”
她走的有些急,抄了近道穿過去,等到了落溪齋,有些氣喘籲籲的,在欄門前理了鬢發,才推門進去。
但讓她失望的是,裏頭並沒有人,她喊了好幾聲,也沒有人應。
難道在四皇子那兒?
周蔻失魂落魄的走出來,正要離開,她聽到竹林深處似乎有人說話的聲音。
竹居建在這一大片竹林之後,落溪齋不過是其中一處,隔著不遠還有好幾座小院,應當是其他男寵的住處,但周蔻從前沒在意過,更沒見過他們長什麼樣子。
她停下腳步,豎起耳朵仔細聽了聽,聲音的確是在那片竹林後。
難道淮溪君在串門不成,周蔻想了想,提裙往竹林深處走去。
淮溪君麵前,是一座座豎起來的墓堆,上頭刻著不同的人名,他正靠在最當中的那座墓碑上,手裏提了一壺酒,吐露心事。
“其實我寧願回到從前的日子,還做我自己,也好過現在孑然一身,你知道嗎,除了皇帝和玉安,我甚至連麵具都不能摘...誰!”
鞋履踩過細碎竹葉的聲音,淮溪君丟下酒壺,點地騰起,穿過竹林後,卻瞧見那個一臉驚慌失措的姑娘。
眼中的殺氣轉瞬即逝,他扶著竹身,搖搖晃晃道:“你來這裏幹什麼。”
周蔻被嚇得不輕,她一向知道淮溪君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不然也不能趁夜翻牆來找她,但他的功夫竟然能到這樣出神入化的地步,不過眨眼,就能飛過來,這就是江湖上常說的輕功了吧。
周蔻原先是準備了一大堆的話,臨到了人麵前,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支支吾吾半天,“來找你...”她往後望了一眼,“你是在和人說話嗎?”
淮溪君不著痕跡用身子擋住了她的視線,因飲了些酒,麵色緋紅,他怕她看到那竹林深處,故意冷聲道:“我不是說過,竹居不能隨意亂闖嗎?”
周蔻怔了怔,望著他喃喃自語道:“可我從前來,你也沒這樣啊....”話畢,鼻尖一酸,她抹了抹眼,“隻是想問問你好不好,要謝謝你替我向殿下說話,讓他陪我走了一趟周家。”
這個人,怎麼那麼喜怒無常,對她好的時候溫柔的能掐出水,如今說變臉就變臉,真真是一點預兆也沒有,周蔻滿腹的委屈,竟不知道從何說起。
淮溪君將她往外引,挽著她的臂膀朝外頭走,“沒有什麼好謝的,不過說句話的事。”
周蔻沒在意這些細節,將他的手一甩,“是,你不過是說句話的事情,是我傻乎乎的,還一心惦記著你受了多大的罪,你不必趕我,我自己會走!”
“哎!”淮溪君將她攔住,“你這是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