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在大選之前便沒了,這皇後之位可有什麼可置諱的餘地?”
那女人,說的自然是前任元後,青竹瞥著自家主子一眼,不免有些心驚肉跳:“您是說……”
端貴妃緩緩道:“你對於青樞秦氏,實在是太過小瞧了。”哪怕上京秦府隻是其中一脈嫡出,但既入了後宮,其道理便更加深了,自小在世家大宅長成的端貴妃,對於高門隱秘之事,也曾經很是了解,自然想的更加深遠。
若非當初秦氏不願在其中花費心`
“聽說陛下在禦花園,有個不長眼的宮女衝撞,陛下汙了衣裳,便去換了……”
錚兒卻是冷淡笑問:“既是如此,你又為何這般慌張?”
事出反常必有因,想來內情自然不會這般簡單。
果然,小太監又道:“……聽說這位宮女長得極為不俗,便是連陛下初見都……晃了晃神……”
說罷,太監的頭緊緊垂著,連半句話都不敢再說了。
侍女沉默半晌,然後驀的再度冷笑了一聲。
貌美?
二公子說的果然不錯,世上男子皆是瞎了眼的。
旁的倒也就算了,畢竟後宮妃嬪原就不少,便是再添上幾個亦無甚區別。
但萬萬不該,有人在陛下要來麟趾宮的路上將之截了下來。
若無事發生也就罷了,若有事……
錚兒斂下眸底的光芒,溫和有禮的笑了笑。
身前的小太監驀的打了個寒戰。
景禦帝在看到女子的第一眼,便覺頭疼欲裂。
穿著一襲純色白衫的許青煉眸底愛意動人,心髒砰砰直跳,扶上心心念念的男人手臂,小意溫柔道:“陛下,您……”
女人的話還沒說完,便被男人大力揮開。
許青煉驀的一怔,眸底的水光閃爍,雖早有了心理準備,可當真正發生之時,卻比自己想象中難受上百倍。
眼前這個男人,曾經是她的天,自己曾是他最愛惜的女人。
可現如今,男人望著自己的眼神無比陌生,甚至帶上一抹厭惡。
許青煉死死壓抑住喉間的血腥,眼神堅定,不,這個男人是她的,隻會是她的。
自己這一世不僅提前覺醒了上一世的記憶,那原本就“愛”她的男人,又有什麼理由不會再一次愛上自己呢。
慢慢來,不著急。
許青煉想起麟趾宮的那位,不由得眼神有些莫測。
這個女人還是如前世一般命好,不過那有怎樣,自己可以贏她一次,就能贏她兩次,更何況,自己事實上贏得又何止兩次。
景禦帝身姿挺拔,望著麵前小意溫柔的女人眼底染上一抹厭惡。
腦海中仿若無端添了斷斷續續的畫麵,可要仔細追尋,卻是無法觸碰,男人緊緊扣著額頭眼睛閉了閉,緩緩嘴裏蹦出幾個字:“回去。”
自己這副樣子,必然會讓她擔憂,艽兒本就懷有身孕,自己不允許任何事情打擾到她的心情,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可能。
孟公公恭敬道:“諾。”
許青煉微微怔愣在原地。
景禦帝閉著眼睛,聲音分外古井無比,緩緩道:“將她也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