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便暫且沒有多說些什麼。

過了頭幾個月,秦艽兒的肚子便如同脹氣般的長大了。

越發冷峻的男人,幾乎在女人麵前方才能露出些許真切的笑意。

男人小心的攬著小女人,力求讓懷中的女子倚靠得更加舒適。

秦艽兒微微眯著眼睛,嘴角勾起,半晌懶洋洋道:“陛下,您今日不必處理朝政麼。”

景禦帝摸著女子的小腹,心中猛然浮起一股難言的溫柔,他笑著道:“近日無甚大事……”

他微微一笑:“更何況,現下陪你方才是最緊要的大事。”

男人說的很是認真。

秦艽兒微微感慨,這男人說話的“藝術”果然是越發爐花純青了。

實在是不得了。

殿內的冰塊擺放的並不多,秦艽兒本就是非常時期,不免比旁人更添幾分燥熱難耐,周身隱隱散發著熱量。

麵前的男人卻好似毫無感覺,秦艽兒本還以為男人在這樣不甚涼快的殿內怕是不太好受,畢竟是“嬌生慣養”的男人。

於是倒添了幾抹真心實意的體貼。

一直到她懶散靠著男人當“軟墊”後,秦艽兒這才發現自己委實是想多了。

男人姿儀閑適,別說是有什麼薄汗了,畢竟殿內也不至於那般熱。

可——

秦艽兒握上男人冰涼如玉的手掌,第一次感受到了何謂“人與人之間的差距”。

這廝壓根別說熱了,簡直跟個捂不熱的小冰塊似的。

前些日子還未曾這般熱,於是倆人間的差別倒也不甚明顯。

隨著暑期將近,男人這令人羨慕的體質便是想藏都藏不住了。

秦艽兒:過分!

然後便自然的開始捂冰塊,秦艽兒正襟危坐,肅然道。

“陛下,您的手實在太涼了,正所謂陰陽調和,乃亙古不變的真理,您放心,艽兒必會好好助您改善這等不甚好的體質。”

景禦帝似笑非笑,也不戳破,隻慢條斯理道:“那便有勞愛妃了。”

秦艽兒沉沉歎息:“陛下客氣。”剛說完臉頰便被兩支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捏起。

“唔?”

臉頰稍稍有些緊繃,秦艽兒瞪著圓溜溜的眼睛,覺得自己好生無辜。

她明明如此乖巧,怎就突然慘遭“捏臉”?

男人言笑晏晏道:“吾妃果然可愛。”

秦艽兒冷靜半晌,慢慢地眸底漫上一抹危險,不甚清楚的道:“是,麼。”

女人氣得腮幫子都鼓了鼓。

景禦帝眼神溫軟,覺得手感甚好。

隻可惜自己要是再這麼捏住卿卿不放鬆,怕是這小女子就要"發威"了,於是男人隻好有些遺憾的鬆開手。

秦艽兒麵無表情地思忖片刻,在男人莫測的眼神中,緩緩咬住男人“作惡”的手指。

將將咬定目標物,女子很是淡定的朝男人瞥去一眼,嬌矜地抬了抬下巴,看你下次還敢不敢“欺負”自己。

不料男人沉默了半晌,然後非常上道的支起另一根罪魁禍首,很是大方地的模樣:“諾,這根也給你咬。”

反正小女人的力道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咬就咬吧,隻要能讓他的小艽兒開心些又有何妨。

男人說的很是自如,秦艽兒凝視著男人,緩緩的、一步步的鬆開自己的下顎,滿臉麻木,鬥不過啊鬥不過。

人生怎能如此無理取鬧。

還“都”給我咬。

你很香嗎你?!

第24章 笑得很是興味

樓台水榭。

麟趾殿的主殿往前繞個幾個小圈, 再拐半條小徑,便是個布置的極有閑致的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