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節(1 / 3)

看到警察來了,什麼都沒問就直接招了。”

趙雲今擰眉:“我對那些受到傷害女孩的遭遇感到惋惜,但這件事和我有什麼關係,也值得你大半夜上門來吵我好夢?”

賀豐寶今夜沒了從前那副不正經的樣子,神色冷厲得可怕:“除此之外,吳新立還交代了一件事。”

“2015年的春夜,香溪也漲過一次水。”

他這話一出,趙雲今懶散的目光終於挪到了他身上。

“不久後,警方在香溪打撈上一具無名男屍,你應該知道我指的是什麼。”

“當時新聞上推測的拋屍地點是在城南的昌河壩附近,警方曾向社會廣泛征集線索,但沒有任何收獲。”

“據吳新立說,五月一日暴雨夜,他參加完市政工程搶險後曾在昌河壩遇見一個人,那人在壩子上待了很久,最後離開前在香溪邊插了一朵野薔薇。那麼大的雨天一個人在荒郊野外很可疑,所以吳新立跟了他一段路,發現那人離開壩子後,在公用電話亭打了個電話。”

“野薔薇?”

賀豐寶點點頭,繼續說道:“在那人走後,出於好奇,他去公用電話亭將那個號碼撥了回去。”

“2015年5月1日的暴雨夜,接線員一共接了兩個來自昌河壩公用電話亭的奇怪電話。一個沒有說話,另外一個說的那句話,我至今記得。”賀豐寶凝視她,沉聲說道,“他說,香溪有屍體。”

“警方打撈出屍體後,吳新立懷疑凶手是自己那晚看見的人,一度想提供線索給警察換錢,但因為自己也不幹淨,所以一直不敢去警局,這麼多年下來也就不了了之,這次還是為了戴罪立功才說出來的。”

“他能有什麼線索?”

春夜、暴雨、香溪、昌河壩、野薔薇和報警電話。

趙雲今隱約覺得抓到了什麼。

“電話亭很小,那人在打電話時把雨衣的帽子摘了下來,吳新立看見了他的臉。”

賀豐寶緩緩播開視頻,男人因為受傷,聲音十分低微,一字字一句句孱弱地交代自己犯下的過錯和那夜的情景。

當提及在昌河壩遇見的那個人時,他的眼神驟然亮了,聲音因激動而微微哆嗦著。

“我永遠也忘不了那個男人的臉。”吳新立說,“那一年在油燈街裏,我見過他。”

*

小東山。

霍璋坐在窗邊欣賞雨景。

“我問過何通了,丁晨凱死在西河的那晚,隻有他和孫先生、烏誌、韓巴、金富源、江易,還有一個叫宋軍的人在現場。”

“宋軍是於水生的手下,兩年前因為嫖.娼感染艾滋病,現在下落不明,他是在油燈街染上的病,根據我們調查沈佳燕的資料顯示,從三年前,她就一直在服用治療艾滋病的藥物。”

“大半年前,烏玉媚的侄子烏誌在賭場出老千被人廢了,他是和江易一起去的賭場。據我所知,江易在少年時曾經跟一個很有名的老千學過千數。當初在烏宅,趙小姐和於水生的那場賭局,您還記得嗎?江易發牌,趙小姐十局十輸,雖然我不好賭,但這個概率也太小了。”

“孫先生的事是江易夥同陸福明、沈佳燕做的,韓巴也是江易設計抓到的。”

“至於金富源,您應該沒忘江易曾經和您做過的交易,雖然最後讓金富源跑了,但江易想要害他,這是不爭的事實。”

霍璋淡然的視線落在窗台那張殘破的相片上:“除了何通,那晚在小東山的人死得死,殘得殘,現在又從江易家裏搜出了這個。”

男人雖然隻剩半張臉,但英俊不減,明亮的眼眸裏仿佛閃爍著無垠的星辰,能將人深深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