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葉……”
“你搞錯了。萬初堯。”周靈也停下來,認真看他:“如果真想找人玩一玩,我不會找他。”
“那找誰?找我麼?我這種就特別適合玩一玩對吧?哈。”他忽然露出怒極反笑的表情。
周靈也不耐煩,停了跑步機要走人,“萬初堯你腦子清醒一點好不好。當初怎麼分手的你忘了。我和你的事情早就翻篇了。”
卻被萬初堯一把拉住:“周靈也。”他念了聲她名字,語氣不同尋常。
周靈也轉過頭,隻見萬初堯露出難得受傷的表情,看著自己:“為什麼是他?靈也,我想要一個理由。”
“所以呢?她就全告訴你了?”
關如葭睜大了眼睛,看著萬初堯。世紀大廈商住兩用,除了有何文敘的健身房,還隱藏著各色按摩店、培訓基地、九流律師事務所,以及私房菜館與小酒吧。關如葭與萬初堯的慣常的碰麵地點就在“之乎者也”的樓上的一間小小酒吧裏。酒吧門麵隱蔽,甚至沒有酒單。吧台前一排椅子,在落地窗前,足以俯視北三環的燈火。關如葭與萬初堯頭貼著頭,曖昧姿態,商量壞事。
“唔。美男計嘛。”萬初堯眨了眨眼,“她還真和我說了幾句自己和何文敘的過去。你不知道吧?他們是高中同學,前後桌。何文敘是她學校校草。”
關如葭一臉沒勁:“哦,校花和校草戀愛的故事?無聊。”
“校花?!”萬初堯笑起來,“你是沒見過她高中什麼樣。我之前無意間看過她高中時候照片,別說校花,大概連普通女孩都不如。圓嘟嘟的一張臉,悶死個人,和現在完全不一樣。”
這話分明是貶,可關如葭卻聽出了幾分護犢之情。幹幹笑了笑:“那這兩人什麼交集?她倒追的何文敘?”
萬初堯頓了頓,“她沒說太多,隻說之前一直覺得何文敘欠她,後來才發現,是自己欠何文敘。但你知道,周靈也這人不會追人的,她搞男人的方式向來隻有一個——騙。真話假話摻在一起說,騙得人暈頭轉向。何文敘這種單純的悶驢子,那不是被她一哄一個準?!”
關如葭苦追了何文敘這麼多年,情感公眾號裏的招用了大半卻一無所獲,聽到這話難免不屑:“我看她也沒那麼厲害。”
她不知道萬初堯為什麼非要拽著周靈也走,或許是出於無聊,或許是出於利益,也或許是出於別的考量。但於她自己而言,的確願意在周靈也和何文敘的事情上唱唱反調。三杯酒下肚,合謀拆散一對情侶的計劃在兩個人腦海中有了初步輪廓,用萬初堯的話說:世界上沒有密不透風的牆角,隻有不努力的拆遷辦。知道他倆是怎麼在一起的,那一定也能想辦法再讓他們怎麼樣分開。總而言之,拆散一對情侶的秘訣有三,第一步讓他們彼此懷疑;第二步放大他們心中芥蒂;第三步讓他們減少溝通,誤會加重。
“對了對了…”關如葭興致滿滿補充,“還有第四步,等到他們關係差不多惡化,第三者第四者就可以趁虛而入…然後誤會再深、芥蒂更多,惡性循環不得不使他們不由自主地走向小三小四。最後悲傷結局,悲劇小說裏都這個路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