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但是有沒有信息素的味道我記不清了,當時我看到門口橫屍一人都快嚇尿了,哪有心思去聞這聞那的——你是想知道把你送到醫館門口的人是誰?”
桐斜點點頭。
“不是,你怎麼忽然想起問這個?跟盛願有關係?”醫生不解道。
“我暫時還不能確定,但是非常有可能。”桐斜喝了一口牛奶,“你知道我家那條雪狼從來不近生人。”
醫生冷靜道:“是的,關於這一點,我非常清楚。”
醫生曾經因為想擼一把白毛,被冷酷無情的雪狼一爪子拍到牆上過。
雪狼is so cool!
桐斜:“但是它第一眼見到盛願就跟他非常親近,還因為盛願跟我鬧過絕食,見到盛願才肯吃東西,總是抱著他的褲腿不鬆手。”
醫生用詭異的眼神盯著桐斜,半晌幽幽道:“……我想你有義務教導一下你的小狼,它跟Alpha是有生殖隔離的,人·獣戀是沒有好結果的!”
桐斜:“……”他艱難地開口:“不是這樣的,我想表達的意思是——”
醫生的弱智跟智慧往往同時存在,他打斷桐斜有條不紊地說:“你想說,雖然你失憶了,但是小狼沒有,它對盛願的反常熱情是因為還記得盛願,甚至盛願就是它第一任主人也說不定。”
桐斜“嗯”了一聲:“小狼當初是主動跑到我家的,所以它肯定認出了我是誰——但是在此之前我完全沒有關於任何雪狼的記憶,也就是說,那是三年以前的事。”
“唔,這麼說,雪狼能把你們兩個串起來,”醫生先是震驚於桐斜跟盛願那種人居然有聯係,然後又不解地說:“那你直接去問盛願不就好了?如果你們之前認識的話,他肯定知道你以前發生了什麼。”
桐斜握著杯子的手指微微收緊,語氣堅定道:“他沒跟我說一句實話。”
讓桐斜起疑的點不止是這一個。任何一個Alpha的信息素都有獨特的味道,即便氣味非常相似也一定有微妙的不同,而他的信息素反常地沒有一絲氣味,醫生查了無數資料都百思不得其解——盛願對此竟然沒有提出疑惑,好像早就知道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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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舊廠區下,地下組織內部。
一個三級Alpha躺在冰冷的實驗台上,麵容僵冷,鮮紅的血液從身下流淌向四麵八方,大片大片地刺眼。
屏幕上心電圖上躥下跳地不住顛簸,最終“滴”的一聲銳響,完全拉成了一條死寂的直線。
“——失敗多少次了!一群廢物東西!滾!都給我滾!”
實驗台旁邊的男人瞬間破口大罵,口水有如傾盆暴雨潑了下來,一群穿著實驗服的藍大褂們灰溜溜地貼著牆根走了,還沒敢抬起頭,就迎麵撞上一個人,又保齡球似的一個接一個後退,端著尊敬的語氣道:“盛副組長。”
盛願是地下組織特別行動組的副組長——說的好聽點是“特別行動組”,說的不好聽點就是炮灰敢死隊,專門負責堵槍眼的。
盛願淡淡地“嗯”了一聲。他穿著一件簡單幹淨的白襯衫,渾身上下沒有一點血跡,周身卻散著一股濃鬱的、掩不住的血氣。
“保齡球”們大氣不敢出,圓潤地滾走了。
盛願繞過血淋淋的實驗室,走到一扇門前打開門,房間裏坐著的還是那個白大褂。
“你找我?”
“聽說你又去處理Ban的黨羽了?這次是要打算趕盡殺絕啊,”白大褂打量了盛願一圈,聳了聳肩:“雖然我們跟Ban一向不合,但不會主動招惹是非,你這麼興師動眾地大動幹戈,是為了A0……桐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