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
“還有其他的?”傅紹恒說,“我以為這是最主要的兩個問題。”
他略略坐直身體:“你還擔心什麼?”
“很多。”
“比如?”
“沒有比如,就是很多。”這幾天他因為爺爺的身體,心情不好她能理解,所以也盡量不招惹他,但他這副心裏已經有計劃而隻等著她點頭的傲慢態度又出來了,“你今天晚上喝了點酒,我不想跟你談。”
“我很清醒。”
“那也過幾天吧。”
“明天你爸媽過來,拖下去還來得及?”
“那你為什麼現在才跟我提?要是明天我爸媽答應,我就一定要答應嗎?”
她聲量提高,傅紹恒看著她握緊方向盤的手,不明白她為什麼如此抵觸。
如果他不主動,她會跟他提?
當然不會。
他重新靠向座椅,閉上眼睛。
其實他對婚禮也無所謂,這種儀式除了繁瑣和鋪張,就是對著部分熟人和一大群陌生人假笑,比各種場合的嘉賓發言還要無聊,加上他私心也不太想帶她拋頭露麵,自然更不熱衷。
他有很多圈子,認識很多人,但隻有回到家關起門來和她過兩個人的日子,才讓他感到放鬆。他要讓門裏的她隻屬於他,就不能給其他人對她指手畫腳的機會。可是,他的想法是他的,家裏人的想法卻都跟他反著,母親說事到如今,肯定要給她家裏一個交代,奶奶也說是該熱鬧熱鬧,就連爺爺也同意讓大家見見,結婚是好事,可以低調,但不能藏著掖著,否則落人口實。
他緩和了語氣,陳述一個事實:“所以你也知道你爸媽會答應。可是,即使我們所有人都答應,你也不樂意。”
“對。”
車裏重又恢複安靜。兩個人誰也沒再開口。他雖然在飯桌上陪父親喝了點酒,但一點也沒醉。等到車子停在地庫,丁念解開安全帶,他握住她的手:“你說過我們要好好交流的,所以,我們談好再上去。”
他很直接:“你到底在擔心什麼?”
丁念想了想,對上他的視線:“婚禮在你這裏,隻是個證明儀式對嗎?”
“對,證明我們結婚的儀式。”
“可是,它證明不了我們過得好不好。”
“我們過得如何不需要向別人證明。”傅紹恒試圖說服她,“你不要給簡單的問題加上太多主觀的因素,婚慶都形成產業鏈了,我們隻是購買一項服務,完成一項流程。除了必要的開銷,我們還能讓父母滿意、認同我們的婚姻,有什麼不好呢?”
他誠懇地握住她的另一隻手,“醫生說我爺爺年紀大了,別說手術,藥物治療的效果也不盡如人意。我知道我什麼都做不了,所以我想盡可能地順著他們的心意,讓他們高興,你就當配合我一次,行嗎?”
丁念當然聽懂了他話外的意:-)
“買就買吧,你們不給他存著老婆本嘛。”
“老婆本也不夠,她家要三室兩廳的房,首付就得百來萬。自己又不掏,我和他爸哪有這麼多錢。”她訴苦,“這就是生兒子的麻煩,你有福氣,念念嫁得好,幾輩子不用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