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上的。”

“我看到了。”

趙雨芹。

她說:“是個女孩的名字。”

“嗯。她是新光汽車底下一個新公司的總經理,上回在公司,你們見過。”

丁念將這個名字和那個女孩的麵容重疊:“她很年輕。”

“二十幾歲,是挺能幹。這幾天我就是去她在鄰市的研發中心。你還記得我之前跟你提的那個項目嗎?就是跟她合作。”

“所以你一直都跟她在一起。”

“是。我、蘇澈,還有公司投資部的幾個主管。”

丁念不說話了。

傅紹恒坐到床邊,把水遞給她。丁念沒喝,任由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滋長:“她剛才找你找得很急,是很要緊的事嗎?”

“不是,她隻是想了解傅氏的天線實驗項目。”

“……那你之後還要接待她。”

“接待是肯定的,但不會讓她了解。這是傅氏在望城的重點項目,我未來能賺多少錢,很大一部分要看它的運轉效果,裏麵的設備、人員,都是商業機密,不能讓外人摸透。”

“那你投資她的項目,不也是參與她的機密嗎?她為什麼要給你這個機會?”

“因為她恰好需要我的幫助。”

“聽上去像是乘人之危。”

“這叫商機。”他這次和趙世誠的談話,比預想的要順利,“賺錢的運氣不是每天都有的。”

“所以你每天這麼忙,就是要搶在別人前麵。”

“對。”

“我不懂。我好像沒有搶過。”

“所以你很從容。”

“不,是因為我很沒用。”她看他,“相比之下,你和你認識的人都很有用。”

“有用沒用更像是我們商人的判斷標準,你是老師,也要用這麼現實的字眼評價人嗎?”

丁念被他的“我們商人”戳了一下,是啊,她什麼時候能和他混為一談呢?傅紹恒見她反應不對:“你今天到底怎麼了?”

丁念此刻十分痛恨自己的保護機製,好似又陷入了排外的死循環。她表情寡淡,傅紹恒也沒了繼續跟她探討的興致:“還疼不疼?”

“……”

“我去煮點麵。”吃了幾天餐廳,他實在討厭油水,“還是你更適合喝粥?”

“我不餓。”

“那我先不管你了。我快餓死了。”他說完便去了廚房。冰箱裏的食材滿滿當當,但他懶得做,打開櫃子,竟然隻剩一桶泡麵。難怪蘇澈調侃他結了婚跟沒結婚壓根沒區別。這樣看來,除了他以前回家沒期待,如今回家有期待卻也難免落空之外,的確沒區別。

他燒上水,去客廳等水開。他看手機看得專心,沒注意丁念出來開了火。青菜雞蛋,放一點榨菜提鮮,還有熟食區買的現切牛肉,鋪了滿滿一層,光看就讓人食欲大開。

等他終於餓得轉頭,丁念已經將麵擺好。他走過去,心頭滋味複雜。她今天很怪,怪得讓他捉摸不透,可是,這一刻,他忽然意識到或許是他做錯了什麼:“是不是我沒來接你,你媽媽對我不滿意了?”

“沒有。”

“別忙活了,我隻要墊下肚子。”

“我已經忙活完了。”她也不喜歡鬧別扭的自己,“剛才太疼,忘了餓,現在好了,才發現肚子空空。”

“那一起吃。”

“嗯。”她從櫥櫃裏拿出餐具,“我下午就上床睡了,沒看到你的信息。”

“沒關係。”▼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她又說:“這周我沒回老宅,你媽媽交代我的我也忘了跟你提。婚慶公司她已經定了,拍結婚照的時間大致在九月初,如果和你的工作安排有衝突,最好提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