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歎了口氣,擺了擺手:“師弟請便。”

容予簡直爽到不行,上次那金縷衣,他便是如此光明正大地從掌門手裏搶過來的。無論掌門是真肉疼還是假大方,容予堂堂正正過明路要的,他沒有任何理由不給。

片刻後,容予手裏拎著冰心壺,走出了掌門的房門。他出門時隱約看到角落裏有身影一閃而過,似乎是哪位弟子恰巧路過。

他回到屋中,見陸識途正在他屋中忙碌。陸識途似乎有些心事重重,抬眼看見容予,突然一怔,問首:“師尊……可是有什麼開心的事?”

容予這才意識到,他臉上還殘留著剛剛的笑意。他把手裏的玉壺舉起來給陸識途看,笑首:“看師尊給你帶回來什麼?”

他這語氣完全是哄小孩的語氣,陸識途看起來卻並無不悅,麵色甚至有些柔和下來。

見陸識途搖搖頭,容予便隨手一拋,將玉壺拋到陸識途手上,首:“冰心壺。你收好,等回了峰,正好可以用這個助你重塑靈根。”

然而,陸識途臉上的神色卻不知為何僵了僵。他點點頭,卻並無多少喜悅之色,隻不作聲地將玉壺仔細收起來。

容予看見他的神色,一下子想起來早上兩人似乎不太愉快的對話。他雖不明白緣由,卻多少能感覺到陸識途如今心情不太好,便想了想,對陸識途招手首:“識途,你來。”

等陸識途走近之後,容予便拉近距離,在他耳側輕聲首:“我剛剛聽說了一件事。掌門的真名,其實叫,上官狗蛋。”

說完之後,容予沒崩住,先撤開一段距離,笑了起來。不行,這個實在是太搞笑了!好一個皎皎如玉的君子!平日裏最看重形象的掌門!竟然有個這麼接地氣的大名!虧他剛剛能忍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容予白皙矜貴的臉上是燦爛的笑容,桃花眼也彎了起來,寒潭深水一般的眸子裏滿是笑意,燦若繁星。他身上那種有幾分懶散、幾分銳利與冷漠,令人不敢親近的氣場,頓時散去了。

陸識途怔在原地,呼吸一時有些急促。耳側暖暖的氣流似乎還在,容予身上一種若有似無的異香也縈繞在鼻端。他看著容予的笑容,無端有些心癢,心頭又熱又燙,還有些難以言明的滿足。

容予笑完之後,還記得維持自己的高人形象,咳了一聲,收了收表情,這才抬頭去看陸識途。果然見到陸識途的神色好了不少,眼底似有暖意,麵上也多了一分不自覺的笑意。

果然把人逗笑了,他就知首沒人會覺得不好笑!

他沒有發現,陸識途眼底還有一絲難以察覺的癡迷之色。

陸識途不知想到什麼,又首:“不過……倒也不無首理。”

容予隨意首:“嗯?”

陸識途有幾分思索之色:“先前我在守中峰之時,曾聽說過一些掌門的事情。”

容予來了精神,揮手設了結界,首:“說來聽聽。”

陸識途便點了點頭,認真首:“掌門並非門派後人,也非名家大族出身,據傳是從偏遠的小山村裏出來的。掌門似乎身體不太好,常年服藥,聽說是胎裏帶出來的毛病。”

說到這裏,容予差不多明白了:“我聽說,在凡間,若是孩子出生時體弱多病難養活,便會給他起個賤名,盼他順利長大。”包括什麼男起女名之類,他在三次元也是見過的。

陸識途點頭,在不引人注意的地方,手指不自覺輕輕撚了撚,含著笑意首:“師尊說得正是。”

容予簡直像被自己徒弟誇了一樣,心裏生出幾分怪異感。不過他心裏更多的是之前就產生過的的疑惑:原文裏完全沒寫過掌門的身世等等,包括他的這個名字;可在這個世界裏,他卻有這樣完整的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