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們皮膚相貼的位置。

當它最終到達了前額之後,在他們相觸的位置,有種難以言表的快/感猛然炸開。

容予一瞬間悶哼一聲,身上一下子有點發軟,隻得用力扶住身後的牆。

“師兄”在那一瞬間似乎也低低口申口今了一聲,然後更重地將容予揉向自己懷裏。他好像仍舊不滿足於這樣的距離,仿佛恨不得就這樣直接和容予融為一體,骨血相融,永不分離。

有什麼極其厚重又甜美的東西,順著二人的接觸而流入容予的身體裏,他周身都輕飄飄的,卻又在同一時間感覺無比充實,就像靈魂的缺口被完全契合的另一半填滿了似的,難言的滿足讓他有些飄忽。

令人酥|麻的電流從那處開始流遍了容予周身,他身上每一寸好像都被那種前所未有的快/感俘獲了。

他的思緒好像漸漸沉入了一片海裏,一片黏稠卻甜蜜的深海,他被濃烈到不可思議的愛包裹住了,仿佛一瞬間能夠看到對麵這人赤誠的心。那人的心在瘋狂地不知疲倦地一遍遍訴說著:我愛你,我是如此、如此地愛你。

世界仿佛已經消失了,此刻隻有他們二人。兩人的神魂幾乎已經融為一體,容予完全能體會到對方的心情,他的意識仿佛已經融化在對方的愛意裏。

這個過程漫長至極,容予幾乎以為自己要被這種kuai感殺死了。再清醒過來時,兩人的額頭已經分開了,隻是仍舊相擁著,“師兄”的擁抱緊密得讓容予覺得有些呼吸困難。

不知怎的,清醒過來之後,容予再次麵對“師兄”的時候,有種難言的尷尬和不知所措,還有一種若有似無的愧疚。剛剛的愉悅和舒適還殘留著,對方對他依然有著那種奇妙的吸引力,但他已經找回了自己的理智,就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麵對眼前的人。

他能體會到,“師兄”對他來說非常重要,他確實也不抗拒“師兄”的親近,他甚至不得不承認,自己好像……很喜歡剛剛的事。

但此時此刻,在見識到了“師兄”真實的心意之後,那種沉甸甸的愛甚至讓容予有些想要逃避。

他在拷問著自己的心。他真的有同樣深厚的情意嗎?足以回應“師兄”的心意嗎?

他愛“師兄”嗎?

“師兄”的心情顯然截然相反。他緊緊抱著容予,沒有更多的動作,但好像無比滿足。他的聲音似乎有些顫唞:“師…弟,我好高興,我真的……好高興。”

容予隻能不知所措地沉默著,深感自己像個提上褲子就翻臉的渣男。

煙花已經燃盡了,燈市似乎也散場了,天地間隻餘一片寂靜。兩人方才那場情/熱過去之後,他們之間的氛圍也逐漸冷卻下來。

“師兄”方才的強勢和嫻熟似乎又不見了,他幾乎是有些小心翼翼地,在容予額心落下一吻,蜻蜓點水一般,一觸即放,像是對待一件剛剛屬於他的珍寶。

“師兄”將之前拿掉的發帶重新係在容予眼上。他扶著容予,慢慢離開這裏。

容予有心想自己走,卻發現大概是剛剛刺激過大,他此刻竟然有點腿軟,腳踩在地上像踩著棉花似的,一點實感都沒有。

他頓時有些煩躁,破罐子破摔地靠著“師兄”,心說渣就渣吧!

“師兄”仍舊如之前一般穩穩地扶著他,大概心情很好,語聲似乎也不自覺地帶了兩分笑意,問道:“燈市大約已經散場了,我們這便回府?”

容予讚同道:“好。”

他想了想,又補充道:“回吧,咱們還得防著宮裏來人殺那些孩子。雖說根據現實來看,他們應該不會死在這個時候,但是還是防備著點好。說起來,你是不是還沒回答我,國主究竟是怎麼放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