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裏!你還要狡辯嗎?”周萋畫怒斥。
陶婉兒也命令身旁的士兵將索裏保衛住,周長治被他的侍衛們保護好,退到一邊。
索裏早已麵紅耳赤,他的喉結上下滾動著,“說,說我?就憑一扇門,我就不信你們發現門被鎖時,第一反應不是找鎖!”
周萋畫冷嗤,“我們可能是找鎖,但你索裏不會!尤其是你的脖子還受了傷!”門的鎖比較低,若想打開就必須得低頭,索裏脖子受傷,低頭不便,依著他那種魯莽性格,直接踹門才是他該有的行為。
索裏硬著個腦袋,就是不認。
“好,既然你不認,那我讓你心服口服!”周萋畫道,“首先,是那死者在桌下躺的位置,據我所知,當陶少主發現死者後,第一時間是招呼人來搶救,可你當時並沒有第一時間趕到,但是你卻能清楚的描述出死者所躺的位置,腿在桌下幾分,身子露出幾厘!”
“我想,這麼詳細的狀況,怕是陶少主都拿不準吧!”周萋畫抬頭看著索裏,見他臉上有一點點心虛,繼續說道,“那死者是頭上被砸而亡,但傷口卻隻有一處,能一下將人砸死的,定是個身體強健之人,而且,我在死者的指甲裏,發現了一些皮屑,索裏,你敢脫下衣服,讓眾人看看你的後背嗎!”
索裏的臉一下子漲紅,“不,不能……可就算我身上有傷,那又如何,男兒在外,身上沒傷怎麼可能!”
“可若這傷,是個女子親密、情真時被撓傷的呢!”周萋畫繼續逼問。
“不,不可能,她當時沒有撓我!”索裏反駁,這話一出口,現場一片嘩然。
“大膽索裏,你果真跟阿麗米有過親密!”一聽索裏說漏嘴,陶婉兒徹底惱怒,“給我把他拿下!”
士兵一哄而上,擒住索裏,將他壓倒在地。
索裏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少主,我錯了,都是這娼婦勾引於我,她威脅我,我情急之下,這才將她殺死,少主饒命!”
原來,這索裏跟阿麗米均有家室,來大溏的途中,暗生情愫。
眾人都以為這院子為正方形,壓根不會注意到正廳後麵還會有一小院,索裏發現這個秘密後,小院就成了兩人幽會的地點,那日,正值阿麗米值夜侍候陶婉兒,兩人一拍即合,到這小院裏苟合。
豈料,阿麗米卻提出與他私奔的要求,索裏哪裏肯,爭執之下,索裏便殺死了阿麗米,然後旁若無人地回了房間。
天亮時,有人察覺到阿麗米的消失,陶婉兒便下令尋找,索裏考慮過後,他便想把阿麗米的屍體搬出,熟料到,剛把屍體搬出院子,周午煜就到達更是被引進了那房間。
索裏已經把屍體搬進了房間,情急之下,他就將人往桌子下藏,藏了一半,周午煜就做進房間。
更是一坐便是半個時辰,長久保持一個姿勢讓索裏的腿吃不消,他的調換姿勢時,就不小心碰到了桌子,那燭台便落下。
聽到聲音的周午煜過去查看,剛拿起燭台,陶婉兒便推門而入,陶婉兒雖然也發現了阿麗米死狀的異常,但私下之下,她還是將錯就錯,將周午煜定為殺人凶手。
而趁眾人慌亂之時,索裏則從那門裏逃脫,但因為要關上門,那原本平整的牆圍,也便依次不平整起來,至於那燭台上的血,則是索裏為了坐實周午煜是殺死阿麗米故意弄上的血,孰料,卻因此被周萋畫抓住了漏洞。
隨著索裏的和盤托出,合議團婢子被殺一案也就徹底了結了,雖然是在大溏殺人,但這死者跟凶手都是匈奴人,周長治沒有參與意見,全權交給陶婉兒處理。
索裏也出自大族,謹慎起見,陶婉兒做出先將其關押,帶回匈奴再錯處理的決定。
周午煜在周萋畫的攙扶下,目送周長治上了馬車,“周都護受累了,我這就回宮向父皇秉明此事!”
“多謝太子殿下!”周午煜托著虛弱的身體,向周長治行禮。
周萋畫攙著父親,看著周長治上了馬車,伶睿在朝這對父女還禮後,也上了周長治的馬車。
周長治的馬車搖搖晃晃地開始行走。
周萋畫的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那個伶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