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護不要為難,宋將軍隻讓我們來接四娘子,沒有說為什麼!”周午煜微微一用力,抵在李源脖子上的劍刃就劃破破了他的皮膚,血立刻滲出來。
“父親!”周萋畫從周午煜身後出來,將劍壓下,抬頭看向李源,“李中郎不必為難,兒隨你們去!”
一聽女兒答應,周午煜著急上前,一把將周萋畫拉到自己身旁,“畫兒!不可啊!”
“有何不可啊,父親,你剛剛還不是在為他說好話嘛!既然他要他們來接我,去便是!”周萋畫瞥一眼李源,覺得他不是在故弄玄虛,肯定是有什麼不能說的原因。
“為父不是但心他會做什麼,而是怕,怕這些人壓根不是他派來的!”周午煜說出自己阻止的原因。
周萋畫淺笑,“那正好,若我出事,給他個表現的機會!”她一側身,朝躺在地上的夏荷說,“去,這次不用你拿圓壇,去把我的勘察箱拿來!”
夏荷捂著腦袋,又看一眼周午煜,得到默許後,這才踱著步子朝周萋畫的寢房走去,這一次她很小心,眼睛瞪著,生怕再撞到什麼人身上似的。
跟隨李源出了府,就見府門口停了三匹馬,馬前站著一穿黑衣的人,周萋畫小心踱步,繞到馬前,卻驚訝的發現,這個穿黑衣服的是個女人。
周萋畫抬眼打量,當看清楚那人的模樣時,卻不禁大吃一驚,這人不是旁人,正是馬倩妮,“啊,馬,馬夫人!”
距離海寧府的案件已經快兩年了,這還是周萋畫第一次這麼光明正大的跟馬倩妮見麵。
一個殺人無數的魔頭,就這樣光明正大的站在大街上,也算是一個笑話了。
“四娘子,我們又見麵了!”馬倩妮身著男裝,瀟灑抱拳,“請吧!”她抬手示意周萋畫上馬。
周萋畫看看備著勘察箱的夏荷,又看看李源,五個人三匹馬?
“這……”
“宋將軍隻請您自己!”李源說著,就伸手從夏荷手裏拿過了勘察箱,然後轉身看周萋畫,“他還說您不會騎馬!”
他伸手指指馬倩妮,而後又說道,“四娘子,請上馬吧!”
馬倩妮出現的功能是載周萋畫上馬,他想得還真算周到!周萋畫鼻下發出冷笑,把手伸向馬倩妮,“我該怎麼做!”
馬倩妮一招手,示意跟在李源身後的人過來,踢了他一腳,“蹲下!”然後人就變成了人肉上馬石。
馬倩妮將周萋畫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示意她踩著人肉上馬石,周萋畫按照她說的做,順利上馬,勒緊韁繩後,就見馬倩妮踢開了人肉上馬石,一躍上馬,威風凜凜。
這個時候長安街上人流比較多,雖然比起做馬車快一點,但為了安全起見,速度還算慢,周萋畫眺望,發現是朝金光門而去,也就是要去城西,“我們這是去哪?”
她問李源。
“西山!”沒等李源回答,馬倩妮則在周萋畫身後冷不丁冒出兩個字。
西山?她想問為什麼,沒等著開口,卻突然記起,今天剛好是姬淩宜的百日祭,那去西山,應該與皇上有關吧,周萋畫默默心想。
出了金光門,速度變快了起來,馬倩妮用胳膊緊緊夾著周萋畫,拉緊韁繩,也就一刻鍾多一點點,一行人就來到了海子崖,馬速驟停,一隊官兵攔住了他們前進的路。
那被當成人肉上馬石的男子一躍下馬,上前地上名帖,“我們是奉九皇子之命,將周四娘接來的!”
九皇子?
一聽人肉上馬石不是再報的宋雲崢名號,更不是報的周玄毅的,周萋畫心中惴惴不安起來。
隊正仔仔細細檢查了名帖,然後又打量過周萋畫,這才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