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一道又一道剜開自己的血肉,以鮮血為引強行逆轉法陣,欲意拉整個世間一同淪陷……
那時的慕君年眼底盛滿了瘋狂之態,他儼然已經失去了理智,魔障了。
現如今這一世,慕君年體內的魔種一直都在受畫卿顏靈力的壓製,未曾發生對其造成什麼影響。但畫卿顏卻不能保證,慕君年的魔心一直都未曾發生過躁動。
“即使你有十足的把握不會受到鬼魅的侵蝕,但我也不想再看到你以後做出這樣危險的事了。”
畫卿顏知道慕君年是為阻止那千萬厲鬼逃出人間,但讓他眼睜睜地看著那些怨靈黑氣貫穿慕君年的心口,不可謂是在折磨他的心智。當時畫卿顏的整顆心髒都在狠狠地揪起來,簡直是要被慕君年給嚇瘋了。
慕君年低頭碰了碰畫卿顏的額頭,沉聲應允道:“不會的,以後再也不會讓師尊擔憂了。”
畫卿顏雖得到他的承諾,但提起的心依舊遲遲無法回落下去。
他突然想起了此行的目的,同慕君年說道為防萬一,他們還是先檢查一番,樓錫古城遺跡中是否還有鬼影的氣息才好。
他們得將鬼域之都的出口給徹底封死了。
慕君年點頭讚同此事,與畫卿顏一同檢測樓錫遺址,一個角落都不能放過。
**
從大漠荒原回來後,畫卿顏與慕君年便就開始留意人間近來是否有禍亂之事發生。
但一切都極為平靜,仿佛沒有一隻邪念怨靈從樓錫地底下逃出,皆被斬殺於慕君年的劍氣之中。
人間平靜安寧,這是好事。
可不知為何,畫卿顏卻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心生不安。就好像,一切都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一樣。
陸葑馳已通知仙盟百家,數萬年前被鎮壓封印於樓錫地底下無數怨靈似有逃出的可能,駐守在各地的仙門皆起了警惕之心。
畫卿顏攜慕君年回了飄渺峰,墨韻小築在慕君年的打理下依舊幹淨得一塵不染。
畫卿顏自是住在主屋,庭院深處還有蓮池菡萏盛開。
但慕君年住的屋子卻是在西院,與畫卿顏所住之處距離雖不遠。
但……
怎麼說呢,如今倆人早已突破了師徒關係,也知曉對方的靈魂同樣是自前世而來。在互訴衷腸後便滾在了一起結合了,此後更是日日同行夜夜同榻,相擁而眠。
如今回了門派回了峰,反而還不好意思開口,讓慕君年今晚別走了,陪他在這主院睡覺。
就有一種身為師尊,卻背著門派觸犯門規,勾¨引自家徒弟要行亂¨倫之事的感覺……
慕君年在為師尊鋪好床後,一轉身便就看見畫卿顏一臉欲言又止地看著他。師尊眼底好似有什麼話一般,想同他講卻又羞於啟齒不好意思說出口。
慕君年倒是很久沒看到師尊用這副神情看著他了,當下便心念一動,故意道:“那師尊便好好休息吧,徒兒就——”
“你這是要走?”畫卿顏幾乎立馬反應了過來,心中浮起一絲微妙的情緒。
他垂眸咕噥道:“在門內確實還是得守門規勿犯忌才是,我們尚未舉行婚……不對,尚未舉行結下道侶儀式,便還是師徒關係——”
在門內亂¨搞,的確有失體統。
後麵那句話還未說完,慕君年眼眸一深,便就一把將畫卿顏抱起,壓在了床榻上深深地堵上了他的唇,將他的全部呼吸都給掠奪了幹淨。
畫卿顏被吻得七葷八素,神智都不清楚起來。他雙眼迷離,眸底都泛起了水光。
“你……”清風仙尊腦子已成了一團漿糊,他微微喘¨息著問道:“你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