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自古以來人都有廁所,少有幕天席地方便的,它滾的是豬馬牛羊牲畜的球還差不多。”周越澤說著已經氣得不行了。怎麼在轄地上出了這種事?臭到崩潰。

方濤說:“那有什麼辦法了?豬馬牛羊又沒有手可以滾球。”

周越澤:“……”▼▼

江小智已經穿好衣服出來了。看著他們,方濤對他微微一點頭。

周越澤轉頭道:“我出去一趟,你睡會兒吧。我很快回來,別擔心。”

江小智點點頭目送他們離開。

周越澤和方濤走陰界的路趕過去。隻見羅家鎮牛旮旯山乃是一座不高的山丘。可是山丘上臭氣熏天,隻能看到一些樹的樹冠還冒綠。

幾乎全都被不可描述的東西堆住了。

周越澤道:“這哪裏來的這麼多的農家肥?”

方濤道:“它偷的!景泰不是有牧場嗎?它把人家牧場裏的牛屎羊屎全都給偷了。要不是牧場主到城隍廟來燒香祈福,說求我們早點捉住那偷屎賊,不然今年冬天果樹下的堆肥就隻能用化肥……我們還不知道了……”

周越澤道:“簡直喪心病狂!這麼多它吃得完嗎?明年果子不甜又淡的多糟心。”

方濤沉默不語,心想:難道不是讓人滾球更喪心病狂嗎?為什麼重點在果子不甜又淡上?

“洪大嘴趙群群還有李楠陷哪了?”

“喏,那幾顆好大的球裏。”

遠遠可見羅家鎮的人正在努力堆球。

可遙遙聽到那屎殼郎發出人聲,嗷嗷怒道:“堆圓點堆圓點!你們這些蠢貨,堆得都沒有我圓!我跟你講!堆不圓我是不愛吃的!”

方濤忍不住又幹嘔兩下。

周越澤臉色發青。

周越澤委實不想上去,太臭了。但是沒有辦法。想必這隻屎殼郎很有些修為,以至於洪大嘴他們都陷在裏麵了。

牛羊的肥料大多都是青草、玉米。挺幹燥的,並不會陷進去。周越澤踩上去,不多久就上山了。那些羅家鎮的村民一個個苦頭耷腦的,男女老少一共百十多人,都很害怕。

眼見著周越澤和方濤上來,一個個眼睛露出光芒來。

希冀得救。

哢嗒哢噠的甲鉗聲出現在山頂,隻見一卡車大的屎殼郎黑黢黢的探頭下來。見到周越澤和剛才的漏網方濤,發出不屑冷笑:“剛才讓你逃了是我放你一條生路,還敢搬救兵過來。嗬!今天正好做成五個鬼味球吃一吃,說不定還能漲上不少修為。”

周越澤聞言,淡漠說道:“你自己堆得又大又圓難道不好一些嗎?捉這些人幹什麼?他們從古至今都有廁所,並沒有得罪你的地方。”

屎殼郎一聽、一愣,大怒:“你知道什麼?想我作為屎殼郎一族之王,勤天修地,才有這樣一番造化。你們人族當真吝嗇!豬馬牛羊還常有賜飯之恩,你們人族卻摳摳搜搜,現代社會更是摳搜得不行,連渣都沒有了。”

眾人全都麵色發黑發青,要嘔也嘔不出來了。

周越澤忙拍拍自己的胸脯。

“胡攪蠻纏,又不是欠你的。”周越澤說著,凜然道:“看在你沒有傷人的份上,我今日且不殺你,你隱去大山,不要在人世招搖,便罷了!”

“嗬嗬,你是個什麼小人物也在我麵前叫囂?我好歹修煉千年有餘,你報上名來,看看能不能殺得住我。”

周越澤並不想自己的名字被屎殼郎知道,太惡心了。他伸手一指,頓時金光射去,包裹洪大嘴趙群群李楠的大球全都崩碎。

屎殼郎見此怒衝雲霄,揮動甲鉗衝剪過來。周越澤連連後退。屎殼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