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周越澤隻是狼狽後退更是得意不已以為自己厲害無比,嚇退了周越澤。

周越澤之所以後退是實在不知道用什麼法器。

勾魂鏈?不行,髒了不好洗。

柴刀?太短了,不趁手,萬一碰到了,手就髒了。

……

終於周越澤凝眉而動,雙袖飛如流雲,手指上一點紅色火苗妖冶無比,彈射而去。

一時間燒焦之味衝天。

屎殼郎嗷嗷大叫饒命饒命……

周越澤召了火回來,那火乃是周越澤一點法力凝成,要回歸周越澤身上去,周越澤覺得很不需要了。

屎殼郎被燒得全身冒煙奄奄一息。

周越澤道:“偷來的肥料自己還回去,然後老老實實一點。不然我就滅了你再送你去黃泉路上堆泥球。什麼時候能堆好一個了我就放你去投胎。”

屎殼郎不是無知之輩,嚇得不敢說話。

黃泉路上的泥都是活的,黏不了多久就會回到原位去。堆好一個球那比登天還難。

連連應了,不敢再放肆。

洪大嘴他們過來,熱切想與周越澤說話以謝謝他搭救及時。

周越澤忙咆哮起來:“離我遠點兒!”

方濤他們:“……”神情頗為哀怨~~

周越澤避之不及,忙匆匆的下山,隻留下一句:“你們善後,我回去了,再有這種事,寧可花點陰德鈔請下邊的人上來幫忙也不要喊我了。”

方濤他們看周越澤匆匆離去神情哀怨:你早說嘛!真是的……虧我們還想著給你攢錢。

四個人,兩個人送村民下山。兩個人看屎殼郎還回去肥料。

整座山可能要在大雨幾次之後才會衝刷完臭味了。不過想必此山的樹木應該會更加蒼翠。

周越澤那一點法力凝成的火苗最終消散在風裏。他趕回去用香氛沐浴露洗了個澡之後,才去見的江小智。

江小智還在睡,正睡得香。

周越澤慢慢的在床邊蹲下來,握著他的手親一親。

輕輕的歎息一聲……

時逾兩千多年,心證一人。偏偏還不能全部吃進去,有些惆悵。

肚腹處鼓鼓囊囊,他微瞧一眼,越發惆悵。

再親一親江小智,消失離去。

光看不能吃,不如不看。

至屎殼郎還農家肥於各大牧場,歸去山林之後,景泰又平安了一個多月,無大事發生。羅家鎮接二連三好大一批信徒上登雲峰,備了瓜果蔬菜並好些糕點前來拜神。

登雲峰城隍廟裏新來的三個道士,聽到香客的話語,對城隍廟裏的侍奉也越發恭敬了起來。

九月銀杏葉子初黃,周越澤和江小智再度踏進了校園。江小智本來就是師大的附屬高中考進來的,現在又在師大數學係。熟門熟路。

沒曾想在報名繳費的時候,遇到了曾經的班主任。

江小智打招呼,尊師重道:“王教授。”

班主任瞅一瞅周越澤又瞅一瞅江小智。

然後說:“這是你那位‘哥哥’?你就住在他家裏嗎?”

當初說學校安排宿舍來著,後邊兒周越澤搬家,江小智便對班主任說了下情況。住不住學校和搬不搬家那是江小智的私事,他不多言。

江小智點點頭。

班主任欲言又止的看一看周越澤,然後道:“那你忙吧,我還有事。不要以為上了大學就可以鬆懈了啊,要加油,爭取讀兩個學位出來。”

江小智靦腆著笑著目送。

江小智等王教授一走,他輕輕的問:“你說教授他是不是知道我們兩個關係啊?”

周越澤道:“那我就不知道了。”他微微摩挲一下手指上的戒指。

這戒指還是江小智看著教程織的。大約數日之前,兩人在床榻間溫存許久。周越澤突然想起自己有一日七夕節打人間路過的時候,月老祠下眾多情侶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