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無差別報複。但是!並不會有太廣的範圍,它們不會打一(槍)換個地兒。
更不會是惡鬼殺人,因為惡鬼一般要用“屠”字。
再有,如果是妖的話,那應該是會留下傷痕的。多用來吃。一般肢體殘缺,場麵血腥。
可是這些突發性死亡不是這樣的。渾身幹幹淨淨沒有傷痕。
魔族就更不會了。高等的也就是天地間誕生的和神差不多的魔族,殺人多半會收取魂魄。用來練功。
但是那些人的魂魄都好好的。一個個也還都覺得自己是突發性死亡。
低等的由於人類本身的惡念彙聚而形成的魔物,則從來不是一次性的殺人。
它們往往就是吸收貪婪、恐懼、嫉妒、憤恨……各種情緒,壯大自己。
那麼……隻有可能是怪了。
子不語怪力亂神。
古怪、勇力、悖亂、鬼神。
要真的是怪,那這件事恐怕要廢一些功夫了。古怪,之所以古怪,就在於沒有蹤跡規律可以查詢。
形體有形無形?
形體有何模樣?
一概不知。
可能是片花瓣,可能是根蒲公英絮絮。
有可能是塊木頭。
也或許……是片腳指甲……
要說這種事情,拿手的還是謝宜恩。畢竟謝宜恩本身就是一隻怪。
至於是什麼怪,那就沒人知道了。畢竟萬物相生相克,他們這一類要是被人知道根腳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
隻是雲台他……很不對付謝宜恩。
所以找謝宜恩幫忙,是件腦殼疼的事情。
可是一天死幾個……他全無頭緒。這個幫手是不請也得請了。希望曾雲台不要跟他發氣。
其實吧……不是他不跟曾雲台同仇敵愾。一起對謝宜恩怒目相視。
而是因為謝宜恩與他幾麵之緣點頭之交,壓根也沒相處過。
感情上的事情周越澤也不好插手。
雲台這個人他一向是了解的,愛之欲其生惡之欲其死。
所以往往他評價一個人好與不好,都太感情用事。
周越澤思來想去,還是打算先問問雲台。畢竟是要借一借雲台的麵子。
他跟謝宜恩並無交情。
要想勞動他,恐怕還得雲台出麵。
這邊便傳了信過去。
似這種傳信的手段是十分高明的,倘若沒有足夠高深的法力根本無法支撐起來。
而他傳信不多久,曾雲台就到了。用的是縮地成寸瞬息千裏的法門。非法力修為精深的人玩不轉。
曾雲台一副剛睡醒的樣子,他穿身白色的衣袍,上邊繡著海浪紋。風一吹有波濤起伏之感。他站在周越澤跟前,麵色突然大變!
“眼睛了?眼睛怎麼了?!”
“說來話長。我沒事兒。遲早找一副合適的換上就行。不必擔心我。”
曾雲台知道一貫的波瀾不驚雲淡風輕。可是一個人眼球被摳出來兩次,論誰都受不了!
周越澤安撫他說道:“我沒事兒,真的。”
於是周越澤與他一起巡邏的時候便簡潔的和他說過一遍事情起末。
曾雲台默不作聲。最後長長的歎息一聲。約莫是感慨他兄弟情路坎坷。
周越澤話題轉到景泰每天都有人突發性死亡的事情上來。
曾雲台氣噠噠的,“阿澤,景泰怎麼老是出些亂七八糟的事兒?”
周越澤道:“你問我?”
“我問誰去?”
兩人並肩而走。
“吃過早點沒有?”
“沒有,你發信給我我還在睡覺了。前天我捉鬼的時候遇到個陽間女道,胸大腰細,貌美如花。與我相談甚歡。約好昨晚一起暢談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