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精神偶像,兩廂對比,阮優的溫順怯懦便更能襯托出沈良的春風得意。

阮優習慣於沈良這副模樣了,因此隻坐在一旁,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沈良同他講述,或者說是炫耀自己的近況。

沈良大阮優五歲,小時候他們一同長大,成年以後阮優和沈良就沒有在一起了,沈良去了國外讀書,阮優留在國內,讀了文學類專業。

阮優從小就是聽著沈良的炫耀長大的,對這種情況他已經熟悉到麻木。

沈良說完了,終於站起身拍拍手,道:“今天跟你敘舊也敘過了,看你過得不錯,回家我也就能讓媽媽和姨媽放心了。

好了,你在這裏玩吧,我還有些工作上的事情,要去外邊跟alpha們聊聊。”

沈良終於走了,阮優拿出手機,看見顧忻爾發來一張照片,是他偷拍的自己,下邊還有一條文字消息:“你看你的臉,困得像是要睡著了。”

阮優還沒跟顧忻爾這麼自來熟的人結交過,上流社會慣於拜高踩低,再加上他又有那麼一個能幹的哥哥,從小就沒什麼人跟他玩,好容易捱到讀大學,沒了哥哥的陰影,但他過了熱衷於社交的年紀,也沒能交到什麼好朋友,顧忻爾讓阮優覺得有趣,因著有趣,心裏就也同他親近。

顧忻爾見他看過來,又發了一條消息:“好無聊,我們出去玩吧。”

阮優本就覺得在這樣的場合待著實屬自我折磨,聞言便跟著顧忻爾一前一後地離開了宴會廳。

舉辦婚禮的場所在一個巨大的莊園裏,前後都有風景秀美的花園,阮優跟著顧忻爾來到花園的秋千前,顧忻爾先坐下,長長地舒了口氣。

“呼!憋死我了!我臉都快要笑僵了。”

顧忻爾看阮優還站著,道:“坐呀,阮優,現在天色晚了,蕩著秋千吹吹風,多舒服。”

阮優便坐在他身邊,道:“你認識我?我還以為你不知道我的名字呢。”

顧忻爾樂了,咯咯笑道:“就算不認識你,看到你那個趾高氣揚的哥哥,也該認識了。”

他望著阮優,笑的時候露出可愛的兔牙:“我結婚的時候你來啦,你長得好看,所以我記住你了。”

阮優長得的確好看,但有那個事事強他一頭的哥哥在前,這樣直白的誇讚阮優還是第一次聽見,他有些赧然地低下頭。

顧忻爾是個自來熟,絮絮叨叨地跟阮優說了好半天沈良的壞話,將沈良從頭到腳批評了一遍,連阮優也不得不發問。

“你怎麼這麼討厭他?”阮優忍不住問。

世上討厭沈良的人恐怕屈指可數,阮優很難抑製自己的好奇。

原本侃侃而談的顧忻爾磕巴一下才道:“還不是因為他琢磨出來那麼多奇奇怪怪的玩意兒,害我每天都被折騰!”顧忻爾聊到這種成人話題,麵色有些泛紅,但還是氣惱地說:“就知道討好那些臭alpha!”阮優失笑,正想說要不就回宴會廳,就聽有人往這邊走過來,口中還說這話:“趙先生,您別急,人一定還在附近,說不定是去哪兒玩了。”

是陸觀潮的聲音,阮優瞬間緊張起來,他站起來,緊張地觀望四周,很快就有人從花園的羊腸小道中鑽出來,正是陸觀潮,身邊還有另一個高大英俊的alpha,是顧忻爾的丈夫趙擎。

“忻忻,為什麼偷偷出來?”趙擎沉著臉發問。

顧忻爾還在秋千上坐著,一晃一晃的,說話時軟綿綿嬌滴滴,全然不見方才跟阮優說沈良壞話時的模樣。

“裏邊太無聊了,憋得我喘不過氣來,就來外邊吹吹風。”

陸觀潮用眼神示意阮優過來,阮優連忙走到陸觀潮身邊,趙擎攬過顧忻爾,掐了掐他的臉蛋,又在臉頰落下一個親吻,說:“我還以為你不見了,差點發動人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