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忻爾和趙擎開始說他們的悄悄話,阮優跟在陸觀潮身後離開了小花園。

走到開闊的地方了,陸觀潮才皺著眉頭說:“你什麼時候跟顧忻爾認識的?”阮優道:“剛才。”

陸觀潮沒料到是這個回答,聞言頓了片刻才道:“以後沒事少跟他來往,趙擎做的生意兩頭都沾,平白的別把你搭進去了。”

阮優想到方才聽見陸觀潮和趙擎在花園裏穿梭尋找兩人時,陸觀潮說話那隱約敬重的語氣,若是再多一分,難免覺得諂媚,突然覺得有種說不出的不舒服。

畢竟在阮優還有世上其他人麵前,陸觀潮一向自持新貴,跟名流家族都矜持客套,頗有幾分清高倨傲,也是這份清高倨傲讓阮優不敢對陸觀潮生出太多不該有的心思,沒想到人後也有如此敬重旁人的模樣。

但阮優到底也沒多說什麼,跟誰往來說到底是他自己的事情,陸觀潮平時基本不管他,也管不到他,方才說那話大約隻是出於他和趙擎說話時被阮優聽見,麵子上過不去而已。

見阮優仍站在原地不動,陸觀潮又道:“走吧,婚宴結束了,可以回去了。”

門口已經有人將車泊好,阮優跟著陸觀潮走到車前,正巧沈良也在前麵出來了,他是獨自開車來的,跟一眾作為掛件跟隨自己的alpha出席的omega對比,更顯優越。

沈良的車在陸觀潮前麵,他上了車,許多alpha也心馳神往地望著他,到底越是難摘的玫瑰越是誘人。

阮優往身旁的陸觀潮身上望了一眼,陸觀潮倒沒有盯著沈良看,他隻打開車門,示意阮優上車。

阮優蹭車回家,不敢拖延,連忙鑽進車裏。

陸觀潮開著車出發,阮優的手機響了,他拿出來看了一眼,是快遞。

發倩期快到了,阮優新買了一批抑製劑,原本白天就已經到了,他不在家,陸家的傭人便不動彈,快遞一直沒人去領,係統就又給阮優發了一條短信,告訴他放在快遞櫃了。

陸觀潮往阮優的方向看了一眼,似乎是詢問他是什麼事,阮優便道:“是快遞,待會兒你把我放在取快遞的地方吧。”

陸觀潮隨意道:“快遞讓家裏的阿姨去拿不就好了。”

阮優心想,我哪裏能使喚得動陸家的傭人,但口中卻道:“在宴會廳憋了一晚上,拿了快遞我剛好可以順路走回去,吹吹風。”

陸觀潮似乎信了這種說法,他點點頭,表示同意。

阮優知道陸觀潮不會不同意的,結婚半年了,陸觀潮對阮優的一切都不感興趣,既不了解,也沒有想過要了解。

他們甚至從沒有過夫妻之實,陸觀潮把阮優放在家裏做一個花瓶,半年過去,阮優就真的成了陸家那個可有可無,沒人放在眼裏的花瓶。

快到家了,阮優說:“車費過些天我再還給你。”

阮優平時在網絡上接各種兼職,寫稿剪視頻做PPT整理教案之類的工作他都做,雖然瑣碎,但也能賺些微薄的收入,結婚半年來,阮優的生活支出幾乎就靠著這些收入,但這個月的沒接到什麼活,阮優囊中羞澀,隻好請陸觀潮寬限幾天。

陸觀潮皺了皺眉頭,不悅道:“我沒有說要你還。”

他似乎反應過來什麼,問阮優:“我們結婚了,你嫁給我,還把你我分得這麼清楚嗎?”阮優覺得陸觀潮這話問得頗有倒打一耙的意思,分明是他,一結婚就搬到離公司近的公寓裏去,能不回家就盡量不回家,是他從未將兩人當成夫妻看過,現在反倒成阮優的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