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祈這話說的巧妙,警示的同時又將幽王提前送禮陷害兄弟的事拉出來鞭屍了一波,也算是給那兩位王爺提了個醒。
幽王心裏更是冤枉,自己隻是提前送禮討好,經向祈這麼胡編亂造,自己倒成了那個事情敗露拖兄弟下水的卑鄙小人了,再看常山長平二王的臉色,幽王恨不得上去堵了向祈的嘴。②思②兔②網②
你少說幾句,我們幾兄弟自然和睦。
一直懸著的事有了處理結果,幾位王爺片刻也不想在這閻羅殿多待,皆是客氣的領命告退,常山長平二王率先離去,幽王有心解釋誤會,奈何現在根本就說不清。
眼見眾人離席,向祈吩咐左右:“告訴滕子荊,交代他的事可以辦了。”等處理完這些,向祈這才轉向顏姝,“吃飽了嗎?”
顏姝將手中最後一個蝦仁放下,點了點頭,向祈拿了帕子幫她擦嘴,“昨晚你也沒睡好,待會兒是想去午睡還是帶你出去玩,京郊有處跑馬場,原本是給你準備的新婚賀禮……”
向祈止住了話頭,“不提這個了,想不想去跑馬?”
馬,顏姝又記起來了,暴雨天,新嫁娘,突然被絆倒的馬,記不清輪廓的男人麵孔,暗無天日的地宮……她的腦袋疼的厲害,這種抵觸和抗拒是向祈萬萬沒想到的,他不敢再刺激她,隻能先帶她回去休息,心下卻隱隱有些不安,顏姝受傷是和馬有關嗎?
可是顏姝騎術並不差,她的騎術是向祈手把手教的,向祈當初還誇她學的快,可是一個騎術精湛的人又因何會為馬所傷,這中間又究竟發生了什麼?
滿月樓,琵琶好似在彈奏者的手中活過來了一般,時而激昂,時而柔美,時而急促,時而緩和……長平王舉杯先敬了常山王一杯,常山王卻不接酒,好似想什麼出了神,經人提醒這才接過酒杯,猶豫著道:“你說向祈真的放過咱們了?”
“估計是年紀小好糊弄吧,再者說,封地每年再加一倍的歲賦,他也該滿足了,”長平王含糊道:“不提這不痛快事,喝酒。”
常山王卻實在痛快不起來,向祈回京的時候帶了十萬大軍,拿著多雨路滑什麼的當幌子,現在剛好停在他們封地的邊境線上,就像是一把尖刀剛好插在自己脖子上一樣,別提有多難受了。
提到這個常山王又想起了幽王,若不是受他蠱惑跟他一起弄了個黑作坊還剛好被向祈給查封了,現在哪來的這檔子事,現在出了事,那王八蛋倒是把自己洗的幹幹淨淨,自己頭上這個黑鍋是注定摘不掉了,總而言之,倒黴的全是自己。
二人又多碰了幾杯,酒勁上頭,不由得又把幽王拉出來罵,這個時候樂音突然停了,二人一同望去,那伶人索性把琵琶翻給他們看,“弦斷了。”
那伶人的語氣淡淡的,帶著一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氣息,可那身段和樣貌又是截然相反的味道,輕紗罩麵,看不清容顏,單是一雙美目就已然將純與欲演繹到了極致。
男人喝多了酒都是一副鬼樣子,長平王已然搖晃著去扯她的袖子,那伶人不動聲色的將人推開,為兩人重新斟滿了酒,語氣依舊冷淡的緊,“二位爺言語間很是不快,是我們滿月樓招待不周嗎?”
常山王不做理會,奈何長平王一心討美人開心,將今日太子府發生的事口無遮攔的說了出來,末了又將幽王罵了一頓,扯著那伶人的衣袖道:“美人怎會招待不周,我這是跟幽王那老匹夫生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