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3 / 3)

向祈在門框處止住了腳步,眸中晦暗難辨,好似帶著深沉的蠱惑,末了咽下翻湧的情緒道:“都聽夫人的。”

第48章 花燭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前廳的席麵流水似的, 一波接著一波。向祈敬了眾人一杯,又說了幾句客套話,便與裴銘他們幾個自在的吃酒。這幾個皆是混賬, 逮著他就是一頓猛灌, 最後還是承國公主看不過眼讓人斥了幾句這才作罷,不幫著擋酒就罷了, 居然還帶著頭起哄。

宴至中程,幾位朝中的大臣過來敬了向祈幾杯,他一一回敬,向煦也笑敬了他一杯, 順便道了句恭喜,最後陳致遠也上來敬酒,這倒是向祈沒想到的。

若非他自報家門,向祈壓根認不出眼前這人是誰。寧國公府最近消停的很, 自己大喜的日子也隻是派了人上門送禮道賀, 陳致遠這人自己平時也是慣沒什麼交情的,不過來者是客, 他既知禮向祈自然回敬。

這人也是個實誠的,向祈喝一杯他敬了三杯, 最後猶不盡興似的拿著酒壺喝了個一幹二淨,向祈直覺這人腦子有些不大正常,不動聲色道:“孤本應回敬的, 不過孤今日喝的已經不少了, 讓他們陪你喝吧。”

疾鋒十分有眼色的攬過人的肩膀:“好酒量,來來來,哥哥我陪你走兩杯。”

“小臣頭有些昏,就不掃將軍的興了, ”陳致遠望著向祈婉拒:“小臣今日隻為道喜,喜酒已飲,便祝殿下和娘娘百年好合,白頭不渝。”

疾鋒瞧著他的背影直接了斷的下了結論:“這人有病。”

夜色越來越深,不時有賓客起身告退,裴銘適時道:“時候不早了,殿下莫讓娘娘久等,這邊有咱們兄弟幾個照應著呢。”

“多謝,”向祈說著撂下杯盞。疾鋒那醉鬼還要胡鬧,被人按著腦袋塞到了桌子底下,這才歡歡喜喜的老實了。

向祈一身酒味,沒敢直接去顏姝麵前討人嫌,仔仔細細的沐浴了一番,又用青鹽漱了幾遍口,這才推開了寢殿的大門。

柔和的燭光灑在床榻間那一小方天地,勾勒出睡夢中那人靜謐的側顏。向祈放輕了腳步上前,不免有些好笑,不讓自己多喝,這倒是睡的挺香。

向祈拖著她的肩膀,想幫人調整一個舒適點的睡姿,豈料他這一動顏姝便跟著醒了,不大情願的半撐著坐起來,邊打哈欠邊揉眼睛,嗓音軟軟糯糯的:“怎麼才回來?”

顏姝已經換上了一身赤紅色的中衣,如瀑的鴉色長發直垂腰際,在昏黃燭火的映襯下整個人倒是比平日俏麗了許多。向祈沒說話,俯身吻了吻她眉心紅痣,繼而和她額頭相抵,嗓音好似格外低沉:“還困嗎?”

顏姝乖覺的搖了搖頭,這個時候問這個問題想也知是何意,本來就是你情我願遲早的事,她不想裝傻,隻來得及道:“把燭火熄了。”

“我不,”向祈今晚好像格外的不講道理,從她的鼻尖、臉頰輾轉到了耳垂,似乎是在懲治她的不專心,貝齒輕輕研磨,顏姝被那麻癢到極致的感覺逼得眼角都染上了濃重的胭脂色,便再也說不出反駁的話來了。玖拾光整理

□□|鳳|喜燭不知疲倦的燃著,帷帳傾瀉而下,遮蓋住了內裏旖旎,最後一點遮擋也被人扯落。顏姝不知是羞的還是熱的,眼中蒙上了一層朦朧的水汽,看著那人愈加晦暗的眸色眼角的紅意更甚,索性別過了臉不去看他,又被人蠻不講理的重新弄了過來和他鼻尖相抵:“你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