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一眾學子最後聽的也是意猶未盡,甚至還想著這樣的講學多來兩場。不過何大儒他因為行程的原因,也不能在府城多留,因而一眾學子的願望也隻能落空了。
晚上回去用完飯之後,楊雲清泡了近一個小時的澡,雖然天氣很冷,但是泡的時候是真的爽,舒緩了這兩天來緊繃的神經。
出來之後把頭發絞了個半幹之後,楊雲清進了書房,開始在紙上記下這兩天講學聽下來的內容。
雖然現在楊雲清和李高朗還有王向鬆已經分開了,但是還是經常會書信聯係,楊雲清有時會把自己從藏書樓中找到的許多珍貴書籍謄抄一份寄給他們,這樣他自己在謄抄的時候也就相當於再記憶了一遍,一舉兩得。
將這次講學的內容在紙上記下,一式三份後,楊雲清本來打算繼續去讀書的,但是看到書桌一旁的櫃子上放了一封信,他就先去拆信了,打算等著看完這封來信並且回了信後再繼續讀書。
平時楊雲清他除了收到李高朗還有王向鬆的信件外,其餘大多數的信都是海伯給他寄來的,平時都是讓來福收著,給他放到櫃子上,留著他晚上回來再看。
海伯寄來的信除了是關心他的身體,提醒他多加衣物,注意飲食之外,其他的都是和楊雲清講工廠還有各個鋪子的情況,這樣楊雲清就算是在這邊讀書,也不至於對祁縣那邊的情況兩眼一抹黑,什麼都不知道。
把信拆開,楊雲清看了起來。隻是看完信後,心情著實有些低落。
雖然楊雲清在那邊開辦工廠隻招女工,這樣就是為了避免了進廠做工的小娘子還有婦人們名聲受損。的確一開始的時候大家因為縣城裏悠然居的情況,對工廠那邊也都很放心,所以也沒有什麼風言風語傳出來。
而那些離開家裏到工廠做工的女子們每月帶著銀子回家,腰板也挺起來了,在家裏也漸漸說的上話了,甚至有些婦人連丈夫也因此對她們體貼了些。
隻是也因此,有些當初因為種種顧慮沒有去工廠的婦人,見到這些去了的人,不僅拿回了大筆錢,而且家裏男人也對她們那麼好,心裏便對此有了嫉妒怨憤之心,便控製不住自己,開始在外麵散些謠言,稱那些去工廠的婦人,大半個月才能回家兩天,平時都住在那,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裏麵和男人鬼混了,反正那工廠她們外人也進不去,誰知道這些她們在裏麵幹了什麼。
一開始還隻是小範圍的傳著,但是後來隨著一些嘴碎的婆子婦人的推波助瀾,這謠言是愈演愈烈,有的婦人甚至因為這些謠言,頂不住壓力,最後隻好辭工。
還有一些婦人家裏的男人雖然一開始也相信自己的婆娘,再加上每月還能掙不少銀子,對此也沒有太在意,隻是後來隨著事態的發展,那些男人一出門,便有認識的人會上來調侃道,他們的婆娘估計在那邊的工廠給他們帶了綠帽子了,這樣一來,次數多了,這些男人不僅覺得自己麵上無光,甚至也開始變得有些懷疑起來。
一段時間下來,廠裏的運作有些陷入了停滯,每天都有辭工的。這樣的情況,海伯看了心裏也十分著急,雖然出了告示去澄清,但是收效甚微。
這個時候海伯本來也想著先給在府城讀書的少爺去信,問問辦法,但是又擔心這事少爺也沒法解決,還給少爺他多添煩惱,擾了讀書,因而一直遲遲沒有決定下來。後麵而就在海伯剛下定決心準備去信的時候,縣裏的知縣秦大人出麵了,給解決了這件事。
說來還是一個衙役的功勞,那個衙役之前到過楊雲清這邊來給知縣大人跑過腿,而楊雲清他對這個衙役不僅頗為客氣,而且還賞了銀子,這種情況下,這個衙役聽到外麵的這些流言,便想著投桃報李,就把這事假裝不經意的在秦大人麵前提了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