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1 / 3)

室口中·逼·問出的。

秦諾沉默了良久,才悠悠歎了口氣。

生於此間的,無論是男是女,都曾身受屈辱折磨,秦諾怔怔望著石室頂的明珠,目中皆是黯然。

她艱難地轉回身去,使勁嗅著言霆身上清淡偏冷的味道,以驅逐仿佛時時縈繞在鼻間的血腥之氣。

“等咱們離開之後,若是可能,就把這裏填了或者毀了吧。”

言霆摸了摸她的後腦勺,看她蔫蔫地縮成一團,心疼的不成,自然是什麼都肯答應她。

“好了,睡覺吧,很快就能出去了。”秦諾縮了半晌,複又打起精神來,她握了握拳,在言霆臉上重重親了一下:“出去之後我要吃烤羊腿,要喝羊肉湯,我還想吃棗泥糕……”秦諾一連數了十數種美味湯食,直到睡著了,還在不時地咂著嘴。

言霆溫柔地看了她良久,忍不住在她的小臉上親了親,跟著她輕輕咂了咂嘴,而後方將江泠叫進來,自己出門去尋人議事。

第153章 為情所迷 英雄難過……

機關師氣息奄奄地癱在石室一角,言霆舉步邁入時,他也正呆呆地望向門外。

就像暗井之中的一抹幽魂,麻木冰冷。

在榻上休息的三個侍衛也早早起身,恭敬相迎。

言霆擺擺手,示意三人隨意坐下,他自己也坐在石桌旁,姿態閑適,沉穩自若。

於是三人也便跟著放鬆了下來。

自從進入地宮開始,他們雖然沒受什麼致命的傷害,可種種事端,般般意外也讓他們不敢有絲毫的鬆懈。

雖然明麵上是他們幾人護著主子,可說到底,還是主上給他們撐著主心骨。

一路行來,這不僅是他們的主子,更是與他們並肩而立的戰友,他們一同幾經生死,也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士為知己者死,不論遇到何種困境,他們心中明了,自己永遠都不會成為被刻意拋棄犧牲的那一個。

“問明白了嗎?”言霆淡淡一句,為首的侍從立刻稟道:“屬下已經都問清楚。”他從袖中抽出一卷口供:“王爺過目。”

說話間,除了江泠和雪姑姑,其餘侍從也盡都集在此間。

言霆接過口供,低頭細看,那侍從在旁照著從前習慣簡練稟明:“此地當年所謂‘神明’共二十三人,目前共有十二人的身份有據可證。”

言霆再看下去,臉色也越發冰冷,侍從更是恭謹了幾分,可越說他心底裏也越是鬱鬱。

畢竟這種禽獸之事聞之欲嘔,便是他未曾親見,僅聽了這寥寥數語,便已覺此地是個人間地獄。

“可據的十二人中不乏有皇親貴胄,其中三人都與當日的勇王蕭明有所關聯。其中一人名為付嶸,是勇王妻弟,他在那些人中隱隱有牽頭之勢,似乎就是這地宮慘事的罪魁禍首。”

言霆輕輕在勇王名諱上點了點,眉頭微微擰著。

勇王,又是這個勇王。

一旁共同的議事的隨從·插·言:“雪原之中與宛蘭族為敵,意圖取得雪玉蘭,控製宛蘭全族的蕭氏一族是否就與這個付嶸有關?”

“我看是大有關聯,那宛蘭族長不老實,死到臨頭了還是瞞著事……”

“既然付嶸和這地宮有關,那這麼多年為什麼不來取火玉蘭……”

種種猜測,般般考量,皆與勇王蕭明和付嶸大有關聯。

當年的宛蘭族與蕭氏究竟是什麼幹係,如今的蕭氏一族又是否是當年餘惡?

“屬下從機關師口中問得,這些雪女並不都是宛蘭族女,有很多都是從中原拐帶而來的嬰孩小女,在其年幼時擄劫到此,擇姿容上者為雪女,尋常的便假造其身世,繼而配給族中未婚男丁,如此代代延續,便是有人意識到不對,可一來身處這樣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根本沒法逃離遠走,更無人會給她們主持公道。二來便是這些人早已成家,身有牽絆,又無先時記憶,自然隻能渾噩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