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無論他們為彼此做些什麼,都是不必宣之於口的。
他不願與她有絲毫的間隙和疏遠。
言霆垂首在她臉上吻了一吻,心裏平和柔軟。分別不過半日,他心裏就已經百般地放不下,縱有知己在側,暢談天下,亦覺心內空空,無所依憑。
吻到她的嘴角,言霆本不過淺嚐便起,誰知她忽然張了嘴,一點甜蜜的氣息便從·舌·尖一路漫到了心頭。
言霆心中一悸,不及細想,便循著本能去追逐這股溫熱纏·綿。
“你壞蛋。”秦諾氣喘籲籲地推開她,一雙眼秋水般溫柔澄淨,卻又如春華般明媚鮮妍。言霆方才情·動·得厲害,這會兒心神不穩,尚有些頭昏腦漲,因著愛惜循著她的力道退開,卻又因心底念想深重而難以自製地沉聲低·喘。
“人走了麼?”
言霆伸手扯了扯領口,將她從被子裏抱了出來。
屋中溫暖如春,她身上還穿著寢衣,倒也不覺著涼。言霆複又拿被子將她從外裹了,才斂了斂神,靜下心來聽她說話。
“走了。”言霆親了親她的眉心,劍眉微蹙:“今天進廚房了?”
“我就隻給你包了一碗餃子,旁的都沒動。”秦諾舉起兩隻白生生的手,可憐巴巴地看著他:“就這一回,我想給你做一點東西吃嘛。”
“隻給我一人吃?”言霆無奈輕笑,抬手刮了刮她的鼻頭:“下回不許,水涼得很。”
秦諾“嗯嗯嗯”地點頭,看著是乖乖的,可言霆一眼就瞧出這小東西是在敷衍。
“就你那碗是我做的,我才不給旁人下廚。”秦諾笑眯眯地看著他,毛茸茸的腦袋討好地在他頸窩·蹭·了·蹭:“你們說得高興嗎?”
“他是個難得的文武之才,有了殿下對他的恩典,難道他還敢與我為難嗎?”
“也不知道他和蘭兒之間究竟有什麼糾葛,從前我救下蘭兒,就知道她心有隱情,後來又曉得她是宛蘭族中的聖女,如今偏又冒出個魏恒來,話說得奇怪,事也做得奇怪,不過不管他們之間是怎麼回事,我是不打算多加摻手的,但是蘭兒是我的人,我得保證她好好的,不能讓旁人欺負了去,至於嫁娶,隻要她自己願意,我也沒什麼可說。”秦諾說著想起蘭兒那張幾乎已經全都毀了的臉,心裏就倏地一沉,隻覺滿心都是悲意,全然是一片的無可奈何。
“沒事,我觀魏恒並非卑鄙小人,如今又因心上人之事待你我頗為敬重坦誠,他既已光明正大地說了,便不是想用些陰險之法,我們隻看他想如何做就是了,不必為他憂心。”言霆說著將手探進了被子裏,挑眉看著她的眼:“不過王妃方才說了什麼?那蘭兒是誰的人?”
“是……是曉風的,是曉風的人……”秦諾被他抱在懷裏嗬癢,笑得眼淚都要出來:“言霆哥哥,求你了,我再也不敢了……”
言霆被她鬧得心神不穩,不知什麼時候就已經把人抱到了帳子裏,扣著她的後腦一味地索取溫柔。
但凡兩人獨處,有時隻是靜靜地說會兒話,但更多時候,都忍不住要在一處親吻溫存。
言霆素日裏盡是克製,雖然多有輕·薄,卻不曾真的做些什麼,他比誰都要看重秦諾的身子,不肯為著自己一時之·歡·而傷她半分。
唯有實在情難自禁,情動難抑,才肯真的疼一疼她,否則,也多半是哄她逗她,討她歡心愜意。
“手腳還是涼。”言霆握過她的腳,低頭憐惜地在她腳背上親了親:“這劑方子成效一般,回頭另開一劑再喝一喝試試看。”
他已將她疼到了極處,言辭太淺,難以將這情意述盡,秦諾隻知道,他們兩人這般糾纏,便是身死魂消,也總是永遠都要在一處的。若真的有黃泉碧落,那不管什麼代價,他們都要永生永世地在一處,永不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