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這是個什麼東西,問係統,係統也是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她不由扶額。
金剛芭比實力這樣厲害,都會遭受死亡的命運,她一個弱雞,區區凡人之軀,又能怎麼改變她的命運?
靠一碗“迷魂湯”?這也太扯了吧……
黑夜中,莫晞的眼睛咕嚕嚕轉著。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莫晞宛若一個做飯的婦人,搜刮著一切能被她利用的“米”。
迷魂湯、打狗棍、白燼塵、陳囡囡……
她一點一點盤算著,然後陡然之間,被天邊升起的紅光吸引去注意力。
她想到巫蘭說的“捉妖地方離白府很近”,想到巫蘭沒有如期歸來,係統又偏偏在這時候發布任務……難道說,半路遇到了什麼麻煩?
事不宜遲,她幾乎跳了起來,把白燼塵和陳囡囡雙雙叫醒,然後追著那紅光,來到這裏。
正巧遇到一群壯漢欺負老人家,她氣不過便拔棍相助。
“娘親應當就在這附近了。”濃煙滾滾,白燼塵皺眉,用衣袖擋住口鼻。
莫晞不認識那群獵者們的身份,他卻是認得的,他們每人腰上掛著“白”字玉牌,是“白獵”的人。
他眯了眯眼睛,前方的火海之上,有一火鳥振翅飛翔。
是白冀的契妖之一,畢鶴。
畢鶴之上的人影,想必便是白冀。
火光之中,穿梭著一道藍光,帶來陣陣風嘯。
火勢滔天,多半與這風脫不了幹係……
“那隻鳥有病病吧!”走在他前麵的少女喊,猛地發力向前方跑去,“火都這樣了,還吹風,有沒有腦子!”
莫晞眼力奇佳,看到了在火裏上下跳躍的一個渺小玄色身影。
是平日裏她需要仰頭看的金剛芭比。
那方,巫蘭不停起落,躲避著迸射出來的火球。
白冀這個混蛋,命她不得離開,否則她早跑遠了,何苦在這受罪。
她捂住胸口,麵色蒼白,剛結好的傷疤又裂開了。
圍剿鼠妖時,白冀另一隻契妖金蛇不知為何突然失控,帶鋸齒的尾巴猛地抽向她,絞下幾片肉來。
她也沒深究,隻道是白冀又變著法兒地折磨她。
奇怪的是,捉鼠妖時,她心裏想著快些完成任務回家吃親親兒媳做的飯,所以她出奇地配合,她都這麼給白冀麵子了,他又有什麼理由來命令契妖來針對她?
巫蘭百思不得其解,所幸不想。
契妖在他們這群人族眼裏,都是想打就打,想罵就罵的存在,又需要什麼理由呢?
“姐,到這來,快逃!”
遠處傳來一陣叫喊,她回首,見到一個粉衣白裳的小姑娘朝她揮手。
“姑娘,你怎麼來了,快走,這裏危險。”她腳步輕點,躲過飛來的火球,火球砸到地麵,砸出一個黑色的深坑。
她躲起來都這麼費勁,姑娘她要是來了,還不得被活活燒死?
莫晞也看出這火焰凶猛,刹住腳步,抽出打狗棍往河岸跑,將黑棍扔進河裏。
“能接多少水,就接多少,速度快!”
打狗棍會意,一下兒膨脹成一個兩人高的大木桶,在河裏接滿,咣當咣當地飛起來。
莫晞瞅準了火焰的來源,是地上的一隻赤紅的妖獸。
“夥計,待會兒你飛到天上去,對準那妖獸澆下去。”
裝滿水的木桶照辦,晃晃悠悠往天上去,誰料罡風陣陣,它剛瞄準那隻妖獸,就被吹開去,滴落了為數不多的水。
莫晞看得心焦。
巫蘭與打狗棍有感應,也明白了莫晞的用意,指尖絲線射出,牽住了木桶的兩個耳朵固定住。